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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着这红痕,路以卿又窝在房中磨蹭了许久,若非现在已是春暖花开,她都恨不得找个围脖给自己围上。
可惜天气不允许,她也不可能在房中窝上一整天不见人。
错过早膳的肚子“咕噜噜”
叫了起来,路以卿苦着张脸,到底还是打开了房门。
门外守着的依旧是于钱,路以卿都没来得及向他追究昨日的出卖,结果见他一抬头,连忙慌张的一巴掌按在对方脑袋上了:“抬什么头,乱看什么,你给我把脑袋低下去!”
于钱被生生压着低下了头,目光不经意却还是瞥见了路以卿颈间那些痕迹。
他心里相当平静,无论是被路以卿按了脑袋,还是目睹了对方颈间的“惨状”
,都可以说是早有预料了。
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,郎君迁怒的时候要到了,这时候最好乖乖闭嘴保持安静。
果不其然,路以卿见于钱乖乖低头,便将手收了回去,旋即便是咬牙切齿的迁怒:“于钱,你到底怎么回事啊?昨天咱俩才说过的事,夫人晚上就知道了,你嘴这么不严的吗?!”
于钱有些委屈,他跟在路以卿身边七年,可以说除了不知道她的女儿身,什么秘密他都知道。
可那些秘密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,说梦话都守口如瓶,会直接告诉少夫人,难道不是因为郎君您曾经的叮嘱吗?而且就算现在不记得了,可过段时间,您不还得再叮嘱一遍?
于钱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毛病,他还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忠仆。
这边主仆俩还在低声交流,或者说是单方面找茬,那边早早出门的沈望舒却又回来了。
她手里拎着个小食盒,见着路以卿站在门外不禁扬眉:“阿卿,你出来了啊?”
路以卿闻言,下意识抬手捂住了颈侧,郁闷又无奈。
第14章媳妇这么恶劣
沈望舒又在屋子里捡到了一个纸团,时间地点写的清楚,可惜送的不是时候。
和路以卿不一样,沈望舒对送信的主人隐约有些猜测,不过她显然也不打算过问什么,看过之后便将那纸条彻底毁了。
倒是不动声色开始盘查家中仆从。
路以卿对此是不怎么在乎的,无论是那送信的人,还是家宅里给她传信的人,她刚穿来都不熟悉,也并不急着掺和什么。
只她深居简出好几天,才等到脖子上那些痕迹淡去。
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,隔天脖子上就又多了个印子,气得她举着铜镜暗自憋气。
沈望舒见她气鼓鼓的模样,心下不禁好笑,悠然欣赏了半天才开口道:“不过是一个小印子而已,你要真在意,用些脂粉也就盖住了。”
路以卿一听,目光便落在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上,眼睛倏然亮了——对啊,这回只是个小印子,想要用脂粉盖住并不难,又不是之前那般的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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