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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静静对视片刻,沈望舒虽未开口,可路以卿那并不缺乏想象力的脑袋却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她脸色当即难看起来:“难道说,我阿爹这次出事不是意外?”
联想到前次襄王想对她下药,还有昨日码头上那一场暗杀,其实这个结论并不难猜测。
但不得不说,路以卿的直觉也挺准的,她压根就没往家业钱财那些敏感话题上想,一下子便将重点放在了路家主受伤的事上。
沈望舒见她气得眼睛都红了,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,于是牵紧了她的手说道:“阿卿你别急,此事尚未有定论。”
说着又加重了语气:“如今还是替父亲治伤要紧。”
说是未有定论,可这话明显就是承认了路以卿的猜测。
这让她愤怒之余又有些恐惧,惧怕路家主真的死于算计,也怕自己来不及力挽狂澜,最终落得书中一般的下场。
此刻她闭了闭眼,还是勉强镇定下心神,又开口问沈望舒:“我之前跟方大夫说那些,望舒你都听见了吗?”
之前就隔着一道门,路以卿与方大夫说话也未曾压低声音,不仅沈望舒听见了,就连路家主也同样听见了。
只是将伤口缝起来什么的,沉稳如路家主,听到的时候脸色也青了。
沈望舒想到此便轻咳一声,提醒路以卿:“阿卿,缝伤口什么的,父亲恐怕不会允。”
第19章那你来啊
缝伤口是不可能缝伤口的,不说路家主接受不了,就连方大夫清醒后也是连连摇头。
他甚至跟路以卿直言,他不会动针,路家主的伤口真要缝的话还不如请个绣娘来。
听到这般回答的路以卿:“……”
她就真只是打算将伤口缝合触进愈合啊,方大夫到底脑补了些什么,竟然还跟她讨论起了针脚问题。
怎么说那也是要在她便宜亲爹身上动针的,她难道还真要把人的皮肉当衣裳,还要管缝起来好看不好看,顺便再让绣娘在伤口上面绣个花?
路以卿心情复杂,想要反驳解释,奈何她自己也不是学医的,解释起来也是不清不楚。
最后沈望舒都听不下去了,只道:“罢了,还是先想想其他法子,这个之后再说吧。”
方大夫捋捋胡须,又冲着路以卿深深叹口气,这才走了。
路以卿不服气,还冲着沈望舒道:“望舒,等阿爹醒了,你还是跟我一起在劝劝他吧。
他的伤口都恶化成那样了,方大夫说不清理不行,若不试试岂非……”
最后等死两个字她没出口。
沈望舒没敢应承,实在是路以卿的说法太过匪夷所思,若非到了生死关头怕是谁也不敢冒这样的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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