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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还是规矩多,连露个胳膊也是不行的。
路以卿心下暗自感叹,重新走回了沈望舒身边,开口与她解释了一句:“望舒你别在意,我就是,就是有些着急。
你不知道,我之前去看了方大夫,他都准备得差不多了,今晚就可以动手给阿爹疗伤。
我这里蒸馏器却等了好几日,现在才开始动手,还不知道成不成呢。”
沈望舒闻言点点头,神色间一片平静,也并没有深究的意思。
她只上前两步,顺手替路以卿理了理衣襟,然后再顺手扯了扯她的袖子……嗯,就是这么多顺手。
路以卿乖乖站着任她施为,末了才伸出手,勾了勾沈望舒的小指。
沈望舒眼也没抬,被勾住的小指却是微微曲起,算是回应了路以卿的勾搭。
小两口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,一旁的于钱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,乖乖埋头烧火,还能留点肚子一会儿去吃后厨今日特地烧的粉蒸排骨。
听说那还是大厨的拿手菜呢,错过就太可惜了。
于钱跟在路以卿身边多年,但烧火这样的粗活他也是做得来的。
时不时添两块柴,拨一下火,密闭器具中的浊酒渐渐沸腾起来,外间自是看不到什么,但阵阵酒香开始在空气中蔓延。
蒸馏酒这件事,其实就是通过酒精与水不同的沸点进行蒸馏分离,但浊酒中杂质与水都太多,一次蒸馏显然是不够的。
路以卿也不知道要蒸多少回,但她对此很有些耐心,一次蒸完看看效果,不合心意就让于钱继续蒸,那一坛浊酒是越蒸越少,不过空气中的酒气却是越来越浓。
也不知蒸到第几回,路以卿端起清澈的酒水偶然抬头,却见沈望舒白皙的脸颊不知何时已染上了粉色。
再细看便能发现她长睫微垂眼眸轻阖,看着不似往日清明,好似已有醉态……
不,不会吧,她媳妇酒量这么差的吗?
路以卿端酒的手都抖了抖,好险没将这好不容易蒸出来的一碗酒给洒了。
然后她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酒气,确实浓郁了些,可也不至于就让人闻醉了啊。
这样想着,她又看了看一旁的于钱,于钱脸也是红的,不过明显就是烧火烧的。
犹豫一瞬,路以卿也没去叫沈望舒,反而摸到了于钱身边。
后者正蹲在地上烧火呢,脚后跟就被路以卿轻踹了一下,然后便听她压低声音问道:“于钱,你可知少夫人酒量如何?”
于钱闻言下意识想要抬头,结果又被路以卿一巴掌按回去了。
这一巴掌力道稍大又猝不及防,差点儿没给他按个趔趄摔火里去,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冷汗直冒。
路以卿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沈望舒此时的情态,就跟之前沈望舒不想让人看见她露出的手臂一样,两人对彼此其实都充满了独占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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