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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指路,非得说上一口流利的德语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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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骄傲地眨了眨眼,&ldo;这里是最后的一块净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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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那么,她平时单独来吗?&rdo;我问。
&ldo;不,有时候她和几位女孩儿一起来,有时候,她身边是位苍白的小伙子。
那年轻人一身穷酸,脸上却有种贵气的骄矜。
哦,您是在说我用词文绉绉的吗?瞧,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酒保的,我过去可在《法兰克福报》做过的编辑呀&rdo;
我把钱按在桌子上,回头看那些舞动的年轻人。
摇滚乐下小腿的光影纠缠,节奏中于掌心滑动的腰。
我不自觉地抖腿,踩着节拍,把自己扔进了舞池中,就像品尝一枚酸涩的果子,我想停下,可这酸涩中有甜蜜,荒唐地攫住我,让我无法容忍却又着迷。
待我苏醒后,步履变得蹒跚,醉醺醺地在雪地里印出一串混乱的脚印。
这是个下雪的清晨,我回到琴声,抱起那盆快被冻僵的雏菊,推开门把自己扔了进去。
弗兰克后来说,我发烧了两天。
第三天,当我终于可以下楼时,我无视已经回来工作、神情悒郁不发一语的埃里克,自顾自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,叫他给我来上一杯热咖啡。
在咖啡馥郁的苦涩气息中,我毫无期待,呆呆地望着那二十多盆摆放在窗台上,惺忪舒展着肢体的雏菊,在柔嫩的黄白绿三色中任思维徜徉。
&ldo;我在漆黑的午夜走向你,
寻求最后的相伴。
我是不记得出生的流浪者,
是沉默的航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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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铃声响起时,咖啡已经凉透,茨维塔耶娃也从我的神思中退场。
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从白昼的青光中出现。
不需要任何人介绍,也不要做任何寒暄。
她朝我投来一道笑容,我以微笑回应她。
站起身,我迎接她‐‐薇拉,萨连科的薇罗奇卡,款步走近,坐到了我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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