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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却把那雄壮汉子给吓得手脚酥软,屎尿齐流,尖声大喊一句“亲娘咧!”
便连滚带爬的滚将开来。
这厮却是个倒霉透顶的,那脑袋却咬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口,只道:“还我头去!”
。
其他一众人等却也俱都慌作一团,他们哪曾见得如此稀奇的怪事,自是又惊又怕。
这些豪杰却又舍不得逃走,只四散开来,远远地观望。
那怪人身首分离,却又能各自活动,宛若皮影戏里面的戏法一般。
二狗上前踹倒那邪徒如无头苍蝇般乱转的躯体,挥动大镰刀切了其四肢,又捡了相州豪杰丢弃的刀剑,将它等残躯钉在地上。
他又提刀叉了那厮喋喋不休的脑袋,一并与残躯钉在一处。
此时二狗方才松了口气,只拿眼觑那群豪,高声喝道:“好一群无知蠢货!
身边混着害命的妖人邪徒且不自知,怕是不知死麽!”
众人听得无不悚然失色。
韩存保自咐有些面子,便下了马,拾步近得二狗,拱手问道:“小哥儿请了!
恕我等粗陋,竟不知身边藏着这等妖人!
但不知这厮有甚说头儿,还望小哥儿告知一二。”
二狗只瞧了瞧他,道:“这等邪徒的内幕我自知晓,只却不能平白告知你等。
我且问你,在你安阳地界,谁人的武艺本事最高?”
韩存保有些羞愧的说道:“只怕小哥儿见笑,安阳城里当属在下的武艺稍为突出些,城外如沈周、王衮等人也非弱手,小哥儿当也会过手儿哩!”
二狗只摇头道:“不对!
若你是安阳第一强手,不可能不知道邪崇之事。
如我所料不差,本地应该还有一位更厉害的好手,只你等不知而已。”
韩存保听得面色又是一变,有些不悦的问道:“小哥儿此言何意?莫不是只我非安阳第一,便听不得你说哩!”
二狗道:“这倒并非如此,只我非安阳本地出身,如邪崇之事本不合我说与你等知晓。
若有本地的镇魔人,你等当去请教才好。”
韩存保疑惑道:“却不知镇魔人为何等人物?又为何要我等去请教他,小哥儿自说不得麽?”
二狗道:“所谓镇魔人,就是各地方专司处置邪崇诡事的人物,大抵都由各地方上武力最强的正经义士担当。
邪崇之事乃是祸心秘闻,知道的人越多,危害就越大,但凡镇魔人都会尽可能的限制这等事物消息的散播,消弭恐慌,澄净地方。
你等无知,恰恰是一种幸事,也是本地镇魔人努力遮掩的结果。
我若说得太多,只怕坏了对方的布置,须大家伙儿面上不好看哩!”
这时一个豪杰大着胆子叫道:“兀那小哥儿,你是外乡人,说了自走便是,我等绝不会外传。
便是本地有劳什子镇魔人,他却也不知谁传的说头儿,找不得你哩!”
二狗回头作色骂道:“无知蠢物!
休得聒噪!
小爷我也是相州人哩!
别个不知我的根脚儿,安阳但有镇魔人,如何不识得我出处!
只怕他找到我家,寻了长辈告状!
但有打罚下来,你替我担着麽?!”
只此一言即出,一众豪杰听后,不知怎的竟生出些许轻快之意,好些俱都露出贼兮兮的笑脸儿来。
好麽,只道你这厮如何英勇无敌,动辄杀生害命,张狂得不可一世,原来头顶上也有人管着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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