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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（第2页）

常文恩没有多么激动，那一晚他说够了，发泄够了，已经是极限，再让他说什么难听的话，他也说不出口。

可他意已决，在很久之前就是了，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改变主意。

常瀚脸上满是疲惫，他突然问，&ot;是不是余春蜓和你说什么了?&ot;

他觉得常文恩肯定是受了谁的蛊惑，听了谁的谎话，可常文恩穿一身半新不旧的校服，单薄的身体站在风里，是个很挺拔的样子，他就那样微微昂着头，满不在乎地说：&ot;不是，她从来不会对我说任何人的坏话，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?我觉得你知道，你是怎么对常天恩的，又是怎么对我的，你无聊的时候可以拿个什么东西做个表格对比一下，你不是最爱算计吗?算清楚了就有答案了，我觉得感情很难还，钱好还，幸好你对我没有感情，只有钱。

&ot;

他说完了，就没再继续，等着常瀚的回答，可常瀚捏了捏眉心，问他：&ot;你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，你这半年的生活费，你读大学的钱，准备让谁来出?何跃家里吗?&ot;

常文恩说：&ot;不需要，我有奖学金，我去年得的奖学金够你小老婆买两个包了，高考完了过线一定分数或者考上了5，我们高中也会给钱，还有很多公司和学校合作的圆梦基金之类的，没有门槛，过线就可以申请，录取当天直接打到银行卡里，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，你还不如多给你小儿子攒点钱。

&ot;

常瀚愣了一下，还没等说出来什么，常文恩就说：&ot;过年我也不会回去了，我的东西你随便处理吧，床头柜上那两个忍者神龟的玩具给我留下，不要给你小儿子或者小老婆碰，我有时间回去拿，别的就无所谓了，我先回去了，你回家开车注意安全，再见。

&ot;

他转身就走，常瀚喊了他一声，他的脚步没有停顿，反而很快地跑走了。

常瀚再来找他，他干脆不见面，常文恩觉得这是他人生里最空旷的日子，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，但是每件都是按部就班，分不出轻重，他知道今天要做几套卷子，知道早上要几点起，知道中午应该吃什么才能填饱肚子又不用排队太久，除了和何跃聊天的时候他会有一些悸动，别的时候他都很平静。

何跃偶尔会给他发一些自己的演出照片来，多数是暖黄的色调，显得何跃也很温暖。

常文恩问何跃弹钢琴的时候在想什么，何跃说：&ldo;什么也不想。

&rdo;

&ldo;真的吗?&rdo;常文恩突然呻吟了一声，似乎有点痛苦，他微微喘息着说：&ldo;你什么也不想不会忘记怎么弹吗?&rdo;

何跃沉默了一会儿，问他：&ldo;常文恩，你在干什么。

&rdo;

常文恩又呻吟了一下，忍着颤音说：&ldo;我在‐‐我在弯腰，我的腰好疼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何跃说：&ldo;哦，你要多锻炼，不要总坐着。

&rdo;

&ldo;那你以为我在干什么?&rdo;常文恩笑嘻嘻地问他。

&ldo;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!&rdo;何跃训他说：&ldo;你们宿舍又不止你一个人，你乱叫唤什么，消停一会儿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