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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（第2页）

……

萝一面同宗泽说话，一面把从各处寄来的信裁看，北京两封，广东一封，本埠陈白一封，那周姓学生一封。

先是不知道这信是谁寄来的，裁开后才明白就是那大学生的信，上面说了许多空话，许多越说越见糊涂的话，充满了忧郁，杂乱无章的引证了若干典故，又总是朦胧不清。

把信看过了，这被那学生在信上有五个不同称呼的萝，欲笑也笑不下去。

宗泽好象是不曾注意到这个的，竟似乎完全没有见到。

萝心想，我应当要你注意一下，就把信递过去，说道：&ldo;宗泽先生你看年青人做的事情。

我真是为这种人难过。

&rdo;

把信略略一看，就似乎完全明白了内容的宗泽，仍然是没有笑容。

只静静的说，&ldo;这是自然的，男子多数就在自己这类行为上做出蠢事。

&rdo;

&ldo;你以为是蠢事吗?&rdo;萝虽然这样抗议，却又象是仅仅为得说这个话的也是男子的原故，不然是不会这样说的。

&ldo;当然，也有些女人是承认这个并不是蠢事的!或者多数女人就正要这东西!不过现在的你，我却知道决不会以为他是聪明，这是我看得出的。

&rdo;

&ldo;宗泽先生，你估计的不对。

&rdo;

&ldo;也许会有错误，就因为你是个好高的人，只为我说过了，才偏要去同情他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萝没有话可说了，就笑着，表示被这个话说中了。

宗泽又拿起那个信来，看那上面的典故，轻轻的读着。

萝就代为解释的样子说道：&ldo;全是读书太多了，一点不知道人情。

十九世纪典型书呆子。

&rdo;

&ldo;这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。

&rdo;

&ldo;那你说是什么?&rdo;

&ldo;蠢的永远是蠢的，正如一块石头永远是石头一样。

&rdo;

&ldo;宗泽先生，你这话我不大同意!&rdo;

&ldo;我们说话原本不是求人同意而说的。

&rdo;

&ldo;可是我也这样说过了的。

&rdo;

&ldo;那一定是的，因为说话是代表各人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