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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餐馆,程致研送司南和默默回家,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,之前又走了不少路,默默许是累了,在车上晃着晃着就睡着了。
司南抱着她,用手抚着她额角的碎发。
程致研从反光镜里看到她们,忍不住露出微笑,对司南说:“你看,她这么会撒娇,一定是像你的。”
“谁说的?”
司南也笑,“她像你的地方才多呢,你也看到她的脚了,简直跟你一模一样。”
他想了想,还真是的,心里泛起一层暖意,却还要跟她斗嘴:“脸总是像你的吧,连发型也跟你从前一样。”
“才没有,她的嘴巴和鼻子都像你,还有,她睡觉总喜欢抱个枕头,你敢说不是随你?”
“我睡觉什么时候抱过枕头了?”
他叫屈。
“还敢说没有……”
她想要反驳他,话说了一半却又突然停下来。
他的确对她说过不抱个什么东西睡不着,但那句话不过就是哄她的,以此为借口便可以抱着她睡。
他或许也想起来了,那一段短暂的恋情中无数琐碎的记忆。
一时间,两个人都不说话,车厢里只听得到风噪和车轮行进的声音,静得人耳朵发闷。
许久,司南才又说起默默生的那场病。
程致研静静听着,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回哥伦布市一趟,去看看祖父的遗物还在不在,其中应该有一本老版的辞海医药卷,里面有一个方子,很是对症,他小时候支气管过敏,又不适合用抗生素,就是吃那副药好的,对默默应该也有用。
车开到家门口,他帮司南抱默默下车,四岁多的孩子已经有将近三十五六斤重了,她一个人抱起来很吃力,却还是坚持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来,按了门铃叫了保姆出来帮忙。
保姆带着孩子先进屋了,司南也没有要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,对他说:“那就这样吧,今天,谢谢你了。”
“明天我再过来看你们。”
他紧接着她说。
“再约时间吧,逸栈的报告我还没写好。”
她找了个理由,道了声再见便转身朝房子里走。
他不原意就这样结束,在原地静默了一秒,终于还是追上去,从身后抱住了她。
她想要掰开他的手,却不能,听他在耳边叫她的名字,眼泪就下来了,但就是不转过身去看他。
“司南,”
他的声音也变了,呼吸扫过她的脖颈,反复问她,“你要我怎么办啊?你要我拿你们办啊?”
“你是结了婚的人,你要我怎么办?”
她反问。
“我跟沈拓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出来,“早应该分开了,或者说根本就不该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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