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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给吓得还是想起自己悲惨的追爱经历,竟然咧着个大嘴哭起来了。
他本就长得有些贼眉鼠眼,这一哭就显得更别扭了,隋辨捂着耳朵跑去严律身后躲着,连薛清极都默默地用刚研究明白的蓝牙耳机堵住了耳朵。
“号丧啊?”
严律不耐烦地开口,抬腿给了黄德柱一脚,“闭上你那破嘴!”
黄德柱挨了一脚,力气其实不大,非要装作一副被踹飞了的模样,又手脚并用地爬回来,抹着眼泪道:“祖宗,你是不知道,妖本来就跟人不一样,您这样的也就算了,我们这种妖,长得不咋地,脑子也不好使,运气不好的长着长着就死了,运气好点儿的像我这样,也总觉得跟人族隔着一层,真不好混呐,一时想岔了就走了偏门。”
他这话倒也不算假话,妖的繁衍能力本就不怎么样,相当一部分在幼崽时期就死于各类疾病或灵力造成的先天畸形,能活下来的最多也就一半。
这一点仙门也知道,肖点星撇了撇嘴,脸上的嘲讽勉强淡了一些。
“当我好糊弄呢?看你这样,是坎精那一支儿的吧?那是老棉的本族,他再怎么样都不会短你一口吃喝。”
严律摆弄着手机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求鲤江最近不太平,那边儿可是死了修士的,小堃村里也有人死在江里,这里头有你的事儿吗?”
“啥?人命?没有!
我就今儿才到那地方,连这村子叫什么都是到了才知道的。”
黄德柱慌了,嗓门都大起来了,“哪怕是祖宗也不能污蔑我杀人害命啊,别说是犯法,就是咱妖族里边儿的规矩,害命的都没好果子吃!
您要问什么就只管问,这么往我头上堆罪名可不行!”
董鹿这才开口:“就先从你为什么到周家说起!”
董鹿几人一看就是仙门出身,黄德柱并不怎么乐意听她的,看了眼严律,见他点了个头,才不情愿道:“是,您说的对,我是坎精那支儿的。
我们这支儿因为族中特性,能稍微和一部分智慧较高的动物沟通,比如狗啊猫啊耗子啊什么的。
现在这时代,人人都爱养个宠物,关上门干的什么事儿宠物都看着呢,我一问就都知道了。
仗着这点儿能耐,我就想给人看个事儿……好吧,我就想装个大仙儿啊道士的骗点钱花。”
隋辨目瞪口呆:“这都行?那我以后不养宠物了,太吓人了。”
“也没那么灵,不是总能沟通上的,看运气吧,听说祖上是真能完全沟通的,到后来灵气枯竭就一代不如一代了,我属于天赋高的。”
黄德柱还有点儿得意,“后来干的时间长了真传出点儿名声,请我一次还不少钱呢。
周家就是听人介绍,专门请我过来给他家儿子看邪病的。”
“这家人果然是惹上不干净东西了?”
严律问。
“那小男孩确实病的不正常,但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好说,也没感觉有什么邪祟,如果真有我还是会帮着驱一下的。”
黄德柱回忆,“这家风水没什么问题,人吧虽然不咋善良,但也不是大恶人,家里也没看出有什么大问题。”
严律哼笑:“少绕我,你能诓人家信你应该是知道点儿细节吧?”
黄德柱不敢隐瞒,和盘托出:“那确实那确实,我问了他家附近的野狗和耗子,得知那小孩儿好像是某天放学后很晚才回家,跑回来时跌跌撞撞的,好像是被吓到了,魂不守舍的,还被骂了一顿,结果当夜就开始发烧,家里先是在村诊所看病,没治好才送去县医院的。”
“还记得他晚归那日的具体时间吗?”
薛清极忽然问道。
黄德柱挠挠头:“太具体的不知道,动物跟咱们对时间的概念不大一样,也不会跟你说个准确日期啥的,我估计至少是七八天前。”
这时间段有些模糊,联想到徐盼娣死的时间,严律皱起眉头,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些联系。
事情有了进展,屋内几人都很兴奋,肖点星连饿都顾不上了: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是不是需要确认周家小孩儿到底跟徐盼娣有没有关系?如果真是徐盼娣阴魂不散,她的魂魄有可能是在求鲤江与水溺子融合了,那这样必然会留下痕迹,这‘道长’没啥用,我们仙门肯定能检测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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