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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（第2页）

释错愕地后退了几步，用一种从来没有过得眼神看着老桥：&ldo;你……做了什么?&rdo;

&ldo;我是一座桥啊。

&rdo;老桥看定她，&ldo;我问你，桥的作用是什么?&rdo;

释不说话。

&ldo;把两个不同的地方，连起来，这就是桥。

&rdo;老桥叹了口气，&ldo;我这种由桥而化的妖怪，最重要的一个本事，就是让两个不同的东西连起来。

比如，将死者保留在脑海中的最后的片段，&39;连&39;到生者的脑中。

&rdo;

释的身子，无力地坐到床沿上，却还在强撑着笑出声来：&ldo;呵呵，妖术!&rdo;

&ldo;是妖术。

但你看到的情景，却是真实存在过的。

&rdo;老桥走到她身边，捧起她伤痕累累的手，&ldo;释，我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。

可我知道，如果你对这个世界已没有丝毫信任，你手上的伤会越来越多，你刀下的无辜者，会越来越多，而你的退路，会越来越少。

&rdo;

老桥的手总是很暖的，一种干干净净的、令人留恋的温度。

她没有将手抽回来，低下头，缓缓道：&ldo;城门一别之后，我去了许多地方。

贪婪的商贩、凶狠的匪徒、毒辣的妇人到处都是，许多人都在想尽方法伤害别人，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人，见一个，便处罚一个。

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浓，直至无法控制，任何人的一个无意的动作，都会被我视为可疑的攻击。

我判他们每个人都有罪，诛杀而后快。

&rdo;她抬起右手，看着那枚指环：&ldo;而我也发现，死在我手中的人越多，这上头的翠色就会变得越多。

&rdo;

老桥握住她的手：&ldo;这戒指的颜色，只有你自己能还回去。

试试看，好不好?最起码，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你肯相信的吧?&rdo;

&ldo;你么?你觉得一个曾经的天神会相信一只妖怪?&rdo;她苦笑，&ldo;记得我还是刑王时，眼跟心都很敞亮，被我判罚的人，没有不服气的。

而且我记得，我手里是有一件武器的，但我始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。

&rdo;

窗外，暮色渐浓，地上的店小二，像是睡着了。

释又一次跟老桥分别，老桥仍然没有追上去，只站在一棵弯弯曲曲的老树下，目送她远去。

8

这一次的分别，并没有太久。

半年前，炎夏的阳光与满树的蝉声里，释主动回来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