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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佑捉住夏司言不老实的手,柔声道:“陛下,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先生,”
夏司言耍赖地吻他的脖子,语调又软又可怜,“朕好喜欢、好喜欢你。”
韩佑心软得乱七八糟,抵抗也不怎么认真了,刚刚建立起来的那道防线在寸寸溃败,身心也跟着渐渐沦陷,然后他听到夏司言说:“从今以后,朕让你呼风唤雨,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这句话突然惊醒了沉醉的梦中人,韩佑抓住皇帝的手,强硬推开:“陛下,真的……到此为止了。”
夏司言正上头,又被打断,有些恼火,“又怎么了?”
韩佑坐直了,胸口起伏地发了一会儿怔。
夏司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妙,脸色也蓦地变了,皱眉问他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臣……”
韩佑抬眸看向夏司言,一字一顿地说:“臣罪孽深重。”
夏司言脸色冷下来:“你想说什么?又要来不合礼数那一套吗?”
韩佑沉默不语,夏司言突然掐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朵边上说:“有时候朕真的想把你关起来,把你捆起来,折断你的筋骨,让你在这宫里跟朕一起做孤家寡人。”
小狗摇着尾巴,想让韩佑跟它一起玩儿,它搞不懂那个脾气很坏的新主人在对它的旧主人做什么,还一个劲儿地往韩佑腿上扑。
夏司言骨子里的残暴又上来了,手里下了力气。
韩佑看起来很难受,但还是一言不发,也不挣扎。
夏司言到底不舍得真的杀了他,最后一把将人推开,吼道:“你到底要什么?!”
小狗吓了一跳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夹着尾巴躲到了书案下面。
夏司言随手拿起被撞翻的大瓷碗,扬手摔在地上,崩裂的碎瓷片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跳跃,小狗夹着尾巴跑得更远了。
第10章纠正
韩佑被推得倒在一边,伏在御榻的扶手上咳嗽,咳得眼泪沾了满脸。
他在朦胧中看到皇帝踩着满地碎片的地板走了出去,厚重的殿门打开,又重重关上。
殿内在暴风骤雨后突然安静下来,冯可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看了一眼,立即被里头的惨状吓住。
赶紧小跑着上前,将韩佑扶起来,“韩侍郎,这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
韩佑喉咙很痛,说不出话来,只摇头,用袖子掩面,擦掉脸上咳出来的眼泪。
冯可看到他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指印,联想到刚才皇帝走出门去的脸色,大概猜到他们发生了什么。
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乱成一团的御榻,又给韩佑倒上一杯温茶,在旁边站了一会儿,忍了又忍,还是忍不住地劝道:“哎,韩侍郎,您这是何苦呢?”
见韩佑不说话,他又道:“陛下还是个孩子,您何必跟他置气。
这么多年了,您还不了解他啊?忍让一下就过去了。”
韩佑摇摇头,指了指喉咙表示自己现在没办法开口,请冯公公见谅,又喝了一口水,把杯子放在一边,站起身准备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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