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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神色之认真,言语之笃定,好像他们真的看到李朝明和公主引为知交,互诉衷肠。
也有人提到了我,提到了我的死亡,说李朝明连打马游街都顾不上,回去却只看到妻女的新坟。
他们有其他事情要做,还有很多东西要学,所以在谈论了几天之后,这些话题逐渐消失,我也不再去关注那些。
书院先生俱是有真本领的人,对诚心求学的人亦是倾囊相授。
我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提升自己,生前的记忆已经很遥远,但最基础的常识,比如一些简单的基础数学还是可以信手拈来。
和先生们的交谈过程中,他们惊讶于我所知道的算术方法,在随意的探讨之后,很随意地让院长又给学子们开了一堂算术课。
当初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,我很难支撑起一堂课,但先生们对我很有信心,从旁协助我安排课程,编写教材。
春去秋来,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误,改进,我终于在书院站稳脚跟。
学子们见到我会尊称我一声,「舒先生。
」
舒也很得书院先生学子的喜欢,不需要我多照看,他们会把照顾舒也照顾得妥妥帖帖,甚至有先生有意给我再介绍一位姑娘,被我婉拒。
季文渊时有来信,在他回京前来了一趟,和我长谈,他问我,「真的决心和仲卿一刀两断,无论当初的真相如何?」
我点头。
他又问,「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以男装示人?」
我想了想,「也不一定,或许就有我中意的男子出现,我并不排斥这种可能。
」
他微微一笑,挑眉叫我,「月娘。
」
「你的条件我都已经答应,是不是可以原谅我当初的欺骗了?」
季文渊此刻看我的目光带着玩味,我蓦地想起书中他宠爱柳月的那段时间,心头一跳。
他的感情来得浓烈,去得也快,看似多情,实则无情。
我直视他的眼睛,笑着说,「自然,我当你是朋友了。
」
季文渊加深了唇角的弧度,「如此,你就叫我景行吧。
」
他回了上京,他的官配在上京,他也有他的剧情要走。
自季文渊离开,我感觉自己彻底脱离了剧情,浑身说不出的舒畅,学子们见了我都会疑惑我近来气色为什么那么好。
我没有刻意去打听上京那群主角发生的事情,而是选择钻研学科,记忆太浅薄,根本教不了多久,我的可替代性太强,不得不在其他方面提升自己,如此,过了两年。
方先生要回上京,在临行前,他将更换喉结的法子给我,对我说:「有朝一日,女子一定也可以如同男子这样自由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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