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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没事儿。”
玉宗只觉得自己声音嘶哑干涩,像是从恶鬼嘴里发出来的,整个人虚弱的连抬抬眼皮的气力都没有。
“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,”
庄贤皇后偷偷拿袖摆擦了擦眼角的水光,“臣妾担心的紧。”
玉宗抓住她的手握了握,“怪朕不好,让皇后担心了。”
“别说话了,一会御医来再给你瞧瞧,醒过来就好。”
庄贤皇后将他揽在自己怀中,这人是她的夫君,亦是秋慈的君主,他坐拥四海有无数子民,他后宫三千如花美眷,只唯有此刻,这人独独属于她一人。
玉宗想,无论自己多么风光无限,抑或泥泞不堪,到头来能相伴携手的便只唯此一人。
☆、16、贤皇后侍君渡病魔,父母心江山若如画
“瑞儿怎么样了?”
玉宗问。
秋瑞什么都好,就是心思太重,不知那日之后他是否能想的明白。
“臣妾近日还没见过他。”
庄贤皇后说,她并不知道那日在朝华殿所发生的事儿,最近日日守着玉宗,哪里还顾得上儿子在干啥,想来无非是跟着晏景念书习武,得闲了再带着庆园春买来的小丫头去街上四处闲逛。
“禀皇后,太医到了。”
内官站在寝殿外小心翼翼的回禀,近日皇上大病,皇后娘娘跟着着急,脾气火性自然是大了些。
略凶。
“快宣进来。”
宁闵是太医院的首席御医,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,留着一小撮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,天庭饱满,脸蛋红扑扑的,很有一副年画上寿星佬的样子。
宁闵拎着一个小药箱进了玉宗寝殿,见玉宗醒了,正靠在皇后怀中,赶紧跪下行礼:
“参见吾皇万岁,皇后娘娘千岁。”
“快免礼,”
庄贤皇后说,“陛下刚醒了,劳烦爱卿再给看看,可还有什么不妥?”
宁闵上前给玉宗诊脉。
“敢问皇后娘娘,陛下转醒之前,可有什么症状?”
“咳嗽剧烈,”
庄贤皇后说,“吐了一口黑血。”
“嗯,”
宁闵捻了捻他那几根稀疏的胡子说,“如此便无大碍了。
陛下之前昏迷不醒乃是太过劳累,又气血攻心所引起,如今既咳出胸中淤血,这病便已去了大半,只需温补调养几日便可。”
“我给陛下开几个药膳方子,皇后娘娘按方为陛下调养即可。”
“多谢宁爱卿。”
庄贤皇后松了口气,绷了几日的心弦,瞬间感觉轻松了下来。
“皇后娘娘不必客气,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。”
宁闵说,“只是切记,陛下万不可再度发怒受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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