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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迅昌现在长了辈分,不怕他了,招呼道:“咱们先吃着等,要不菜该凉了。”
陈岭端着碗,借着拿筷子的那只手遮挡,偷偷摸摸看了眼江域往房间方向移动的背影,耳朵红了。
他闭了闭眼睛,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。
坐在他正对面的吴伟伟忍不住笑了下,旁边的李鸿羽看了他一眼:“怎么?”
吴伟伟急忙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李鸿羽这人太正经了,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想他江哥和陈哥的八卦,大概是太心虚,他总觉得旁边的人还在看他。
扭头一看,还真是。
吴伟伟冲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迅速夹了块儿排骨放到李鸿羽的碗里:“多吃点多吃点,你太瘦了。”
李鸿羽看了眼自己饭碗里那块儿裹着酱汁,大小得宜的小排,低声说了句谢谢。
吴伟伟手臂一勾:“都是兄弟,客气什么。”
说话间,饭桌上多了个人,江域已经打发好工人坐到陈岭旁边的空位上。
一直陪着赵迅昌说话的江盛行,这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,笑着替江域倒了杯酒:“今天大家高兴,您喝点?”
江域:“好。”
他目光落在瓶口,见差不多了,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。
江盛行立刻停手。
一大家子把酒尽欢,好不热闹。
除了他们,黄鼠狼、德牧、五铢钱和三尸蛊也跟着打牙祭。
为了怕吓到“没见过世面”
的江家人,陈岭给他们找了块儿平整的小石头当桌子,上面摆满了小碗小碟,每个里面都装满了分出来的食物。
黄鼠狼两手抱着鸡腿,吃得满嘴是油,胡须耸动,圆圆地眼睛满足地眯起。
德牧嘴巴大,胃口更大,可是得了主人的命令不许将这些全都吃完,只能可怜巴巴的伸出舌头卷一块儿鸭肉,细细咀嚼,嚼够了一百下才默默咽下去,去吃下一块肉。
五铢钱里的魂魄飘了出来,他听从陈岭的嘱咐,守在这儿看着它们,以免为了抢食而打架。
脚边,黑漆漆像条小蛇的三尸蛊正在泥地里钻来钻去。
五铢钱:“……”
真是个傻货,自从主人把它领回家,有江域教育一顿后,好好的蛊虫也不当,就知道当蚯蚓。
起初他并没有多想,直到后来无聊时翻起主人书才知道,这他妈是一只蛊虫!
五铢钱本来觉得自己好好的鬼不当,非要寄身在钱币中当一个门神已经够没有追求了,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没有追求的。
正巧三尸蛊的脑袋从土中钻出来,他用手指去碰了下,感叹道:“没想到,你比我还傻。”
“傻瓜,傻瓜,大傻瓜!”
墙头上方由院内老树延伸出的枝丫上,金刚鹦鹉低头看着下方,“你们都是大傻瓜!”
大概是在昱和山待久了,受了灵气影响,小蓝的智商越来越高也就罢了,眼睛也越来越毒,能看见一些游荡的阴物。
它可不知道那些并非活物,还以为是家里新添的成员,总是去欺负德牧,薅它背上漂亮的皮毛,然后带回去隔壁已经落成的繁育试点,将柔软的狗毛添进自己跟未来小妻子的小窝里。
所以德牧一看见它就心里发憷,饭也不吃了,撒腿就跑。
黄鼠狼高兴了,短小的前爪摊开,意思是这盆鸡肉是我的啦!
五铢钱头痛似的捏住鼻梁,起身追上去,软趴趴的喊着:“不要打架,不要打架了……”
院内院外皆是欢声笑语,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。
陈岭也喝了点小酒,量不多,脑子有点昏沉,他帮着吴伟伟将碗筷收拾进厨房,两人一个洗一个清,配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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