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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国全说出自己的疑问:“经过咱村里的河水莫名其妙的减少了,也没断流,就是这么天天下着雨,按理说不应该啊。”
听到张国全这样说,赵春牛也表示疑惑:“是挺让人费解,那你是咋个想的?”
“你看啊,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,上游的人把河水又给堵住了,像上次那样。”
张国全试探着问。
结果,赵春牛哈哈大笑起来,连连摇头说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他们上游吃饱了撑的,这是雨季,和上次不一样,天天下雨,地里都涝成啥样了,现在都巴不得把水往沟里引呢,谁闲着没事堵住河,那样河水流不下来,蔓延到庄稼地里,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上游。”
“是,我也觉着不可能,但总觉得这事怪怪的。”
张国全皱着眉头,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赵春牛拍了拍他肩膀,朗声说道:“别多想,我估摸着他们就是看咱开采河沙,给村集体挣了大钱,紧接着又给村子里通了电,他们呐,估计挖分沟呢,好让河沙积到他们村子里,也想效仿咱们杨家庄呢。”
挖了分沟,流下来的河水自然就少了。
张国全没有说话,赵春牛的这种猜想不无道理,可现在才想起挖分沟,积累到一定量的河沙,那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。
就拿杨家庄的河滩来说,那也是经历了好几代人沉淀下来的,又不是一朝一夕说有就有的。
赵春牛又说了:“肯定是这种原因,在大会上,你是没看到那些个老支书耸拉着脑袋的样子,尤其是上游的那些老支书,跟淋了雨的鸡一样,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呐,哈哈。”
张国全点点头,他想着再等两天看吧,实在不行他就去上游看看。
赵春牛临走的时候,张国全又想起了杨进仓,他问赵春牛:“杨主任在会上特地提了杨雷,大家对杨雷怎么看?”
他急于得到这个答案,听听大家的看法,杨雷将来还有没有做村支书的可能。
赵春牛挑了下眉,毫不在意的说:“那还能咋看,就当成一个可怜人呗。”
赵春牛特地加重了“可怜”
两个字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?
这样一个好人,张国全实在想不通哪里可恨了。
不管怎么样,赵春牛确实办成了这件事,无论他是否因为截胡了杨雷,还是使用了严苛的手段,总之,村子里能通上电了,结果是大家想要的,那大家最后能记住的也就只有赵春牛。
这场雨下了快半个月了,看向哪里都是潮乎乎的,就没个**的地方,到处散发着霉味,心里也跟长了霉一样,堵得慌。
就这样过了两天光景,停了一下午,然后四弟张国正来了。
停的可真是及时,好像老天爷也在专门等待张国正的到来似的。
张国全有些恼怒的冲着四弟说:“不让你来,你怎么又来了,都说了让你好好陪慧茹了,你咋这么不听话。”
张国正嬉皮笑脸的说:“没事,慧茹跟老娘天天聊的开心着呢,不用担心她。”
张国全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是全担心慧茹,你说你来,这么多荒地呢,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吧,那老爹岂不是知道我分家的事了。”
听到这,张国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:“那个三哥,对不起啊,咱老爹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啊?”
张国全惊呼了一声,急忙说:“你怎么能告诉老爹呢,他知道了又该瞎担心了。”
张国正回答说:“也不是我说的,是你弟妹不小心说出口的,我忘了再交待她一遍了。”
“弟妹说的?”
张国全轻叹口气:“唉,说就说了吧,咱老爹怎么说,会不会气炸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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