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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4页）

&rdo;后年逾四十即殁，惟此一事全不验。

然嘉定改府，恰在渠七十二岁之年。

禅师吞蛋

得心禅师行脚至一村乞食，村中人皆浇薄，尤多恶少年，语师曰：&ldo;村中施酒肉，不施蔬笋，果然饿三日，当备斋供。

&rdo;至三日，请师赴斋，依旧酒肉杂陈，盖欲师饥不择食，以取鼓掌捧腹之快。

师连取鸡蛋数个吞之，说偈曰：&ldo;混吨乾坤一口包，也无皮血也无毛。

老僧带尔西天去，免受人间宰一刀。

&rdo;众人相顾若失，遂供养村中。

含元殿判官

甘肃中卫令胡纪谟，直隶通州人，戊子孝廉。

自言未仕时馆于京师，忽一夜梦仪从甚都，身跨银角花鹿，御风而行。

至一处，殿宇甚敞，额曰&ldo;含元殿&rdo;，旁设公座，案上燃红烛，有泥果三盘，阶下书吏多人，捧册侍立。

未登座时，先至侧房将所著衣履脱却，尽易纸者，颇觉寒入肌骨。

步出，即扃闭侧门。

如有时门缝略开，即觉风吹衣履，有秽气冲入。

所办公事，唯按簿点名而已。

方点名时，或见故人将受苦楚，稍存回护之心；或见绝色女子，不无动念，实时殿上火起，身上纸衣尽焚。

惊心镇定，其火自熄。

但所点男女，俱有黄气一团，云是道门中转劫者。

一日，见一童子，年七八岁，阅簿，知前身系仁和邵昌皋，亦举戊子北闱，榜发后即殁，计此童子又转轮矣。

如此者数年，每夜必去，几与受戒僧相似，心甚苦之。

时尚无子，幸其父为杭州龙王书吏，以乏嗣例为子求免。

龙王为之申恳，得准除免此差。

据在含元殿见天府所颁秘书甚多，无如梦中举笔，千钧之重，仅默记得《心经注解》一本，《元君下品戒格》一册，系杀盗淫狂四则。

其律甚细，大抵与禅门戒律相仿。

惜当差数年之久，而含元殿主从未得一见，不知何许人也。

杭州屠涧南时在陈望之方伯署中，亲见其人自言如此，并亲录二书，戒格一本带归。

此事万近蓬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