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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在发烧时被人揉捏脆弱的皮肤,这疼痛很不自然,不仅是嘴唇,被捉住的后颈,甚至还有他被压在沙发边缘的骨骼,都在隐隐作痛,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错觉。
林佑瞪大了眼,手指挣扎般张开,但到底不忍推开余笑澜,只是冷汗涔涔地握紧了他的肩膀,任由对方深入口腔黏膜,带出一阵不自觉地颤抖。
他能感到余笑澜的不安,双眼有些酸涩,却流不出泪。
术前化疗并不算顺利,生活挺讽刺的,在他最不想死的时候,偏偏又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。
疼痛很好,他收紧手指,心想,总算证明他还活着。
余笑澜微微退开一点,呼吸有些凌乱,目光向下一扫,突然上手来脱他的衣服。
林佑一惊:&ldo;不要……&rdo;
但尾音被对方重新吞进了嘴里,余笑澜似乎铁了心要将他就地正法,根本容不得他拒绝,单手将他的两个手腕在背后束紧了,摸索着就去拽他的衣服。
粗粝的手掌擦过腰间,林佑被无限放大的痛觉激得一抖,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|吟。
猫咪给关在卧室里,此时听见他的痛喊,扑在门上疯狂地用小爪子挠门。
但余笑澜充耳不闻,手下动作不停,把他宽松的裤子向下拽了一截。
林佑心知不好,红着眼睛扭过身,一脚把余笑澜踹开,怒道:&ldo;滚开。
&rdo;
惊慌之下,他没留力,这一脚踹得既重且狠,余笑澜捂着小腹半蹲下|身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。
林佑浑身剧痛,手腕在卫衣过长的袖子遮挡下,轻微地发着抖。
但他一看余笑澜的眼神,突然慌了,胡乱地去摸对方的脸颊,嘴里低声道:&ldo;我不是故意的,啊,对不起。
疼不疼?&rdo;
余笑澜动作很慢,却很坚定地拂开他的手,眼神冷淡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林佑和他对视了一秒,心中酸涩难当,似乎有一道防线骤然垮塌。
所有人都可以这么看他,冷落他,嘲笑他,践踏他,唯独这个人不可以。
他并不在乎那点疼,只是刚做完一个疗程,他胸口还埋着输液港,下|身甚至完全不能勃|起。
事到如今,他反而越来越怕对方发现真相‐‐怕余笑澜难过,更怕对方恨他欺骗,一怒之下转身就走。
林佑心里晓得这很不对,却无法控制自己,死亡到底还是可怕极了,他不想再回到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他心中一团乱麻,张了张口,不知从何解释。
客厅里没开灯,光线一点点暗下来,把两人吞没在黑暗里。
他沉默地站起来,去洗漱,医院里脏得很,怕把传染病过给余笑澜。
浴室里响起水声,余笑澜坐在林佑先前的位置,把脸埋进膝盖。
就在这时,林佑的手机亮起来,余笑澜不经意地一瞥:
【419徐文畅】:我到家了。
不一会儿,又来了几条:
晚上注意休息(拥抱)。
下周见,想吃什么我给你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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