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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多玛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,她垂下头重复着这两句诗。
究竟什么是安菲斯比纳?
“瓦多玛,你以前是不是....在约书亚大厦工作过?”
“约书亚大厦”
这个词,似乎激起了瓦多玛的反应,她失明的眼睛用力眨了眨,然后迅速的在那几件破外套的口袋里翻找着,过了一会,递给我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包。
纸包摊开是一张1951年的美国入境证明,上面写着莉莉娅.多巴/美国入境证明/签证签发地点:慕尼黑。
“你叫从德国慕尼黑来?”
我问瓦多玛,这个吉普赛老妇好像突然听懂了我的话一样,点了点头。
纸包里还有一张折成四折的黑白照片。
这一定是对瓦多玛很珍贵的东西,照片已经被反复摩搓得起了毛边,连中间的图像都模糊不清了。
像是一张全家福。
中间坐着一个女人,穿着二三十年代欧洲流行的方领束胸长裙,披着丝巾,却浑身有种不自在的感觉。
她的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婴儿床。
女人的后面,站着一个男人。
男人的上半身都看不清了,但从下半身的装扮来看,是个军人。
男人的一只手搭在婴儿床上。
女人的脸上,一丝一毫笑容都没有,取代的是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表情。
更像是恐惧。
“这是你吗?”
我问瓦多玛。
她又恢复了开始的呆滞,并不回答。
我又尝试着问了其他问题,可她就像听不见一样,还是反复念着那首奇怪的诗。
“你看到的门是墙,你看到的墙是窗,你看到的窗通向死亡,而不是通向它来的地方.....”
“它是什么?它来的地方在哪里?”
我问瓦多玛:“那究竟是梦还是幻觉?为什么会那么真实?我要是晚一秒醒来我就死了——这和阿尔法的画有什么关系?”
我从书包里摸出阿尔法的画,摊在瓦多玛面前,才突然想起来,她是个瞎子。
可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,瓦多玛两颗灰白的眼球就像忽然有了视力一样,死死盯着那张画。
“你窥探到森林里的猎人,因为你是他的猎物!
猎人来的方向,就是森林唯一的出路!
擦亮你的眼睛吧孩子,三个梦你失去了两个,下一个就再也醒不来了!”
瓦多玛突然抓住我的手臂,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贴在我的耳边说到。
三个梦?
我努力回想,自从搬进这个公寓我做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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