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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1页）

去大使馆的路上我心中一直焦虑不安，我尽量想搜寻一些辩护辞，以免在我们这边出什么岔子。

但是我无法预料到什么，迄今为止，我们和俄国人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协议。

最后一项任务是在六个月前按时完成的，并且完成得令他们十分满意。

不过，现在他们又不太满意了，我很快就了解到这一点，米哈伊尔&iddot;冈察洛夫这个商务专员，也是我的老朋友；他曾告诉我所有他知道的信息，但实际上这些信息并不算多。

&ldo;我们刚刚收到从锡兰发来的紧急电报，&rdo;他说，&ldo;我们希望你立刻到那里去，热液处理装置出了问题。

&rdo;

&ldo;哪一类问题？&rdo;我问。

当然，我立刻就意识到问题一定是出在深水区域，因为只有在那一部分遇上麻烦才会来找我们的。

俄国人把陆地上能干的事儿都解决了，但是他们不得不来找我们在3000英里深的印度洋深海里，帮他们安装栅栏。

因为世界上再没有别的公司敢坚守这样的信条：&ldo;任何工作，任何深度。

&rdo;

&ldo;我所知道的是，&rdo;米哈伊尔说，&ldo;现场指挥的工程师报告说现场出现了严重的崩漏现象，可是，三个星期后锡兰总理就要为工厂开工剪彩，莫斯科方面如果听到工厂无法开工的消息肯定会感到恼火。

&rdo;

我迅速地回顾了一下合同中的惩罚条款。

这项目似乎是包含在内，因为客户已经签署了接收合同，这就意味着承认我们的工作符合规格。

但是，事情并非如此简单；如果证明是我方的疏忽的话，虽然可以免去受法律起诉，但这仍然会造成极大的商业损失。

对个人的影响会更严重，因为我曾经担任&ldo;亭可深海公司&rdo;的技术总监。

请不要叫我潜水员，我讨厌这名字。

我是个深海工程师，我使用潜水设备就像飞行员使用降落伞一样。

我的大多数问题都是用电视和远距离遥控的机器人来完成。

当我确实要亲自入海时，我便乘坐一个有外部操纵器的微型潜水艇。

因为它有像龙虾一样的钳子，所以我们叫它&ldo;龙虾&rdo;。

按标准设计模式来说，它一般可以在5000英里深的地方作业，但特殊情况下，也可以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处作业。

如果粗略地估计一下，你每下降1英尺便会花去1美元，再乘以1000美元／小时，这便是用它工作所花费的成本。

我听见米哈伊尔说，一架喷气式飞机在苏黎士等我，可是我怎么能在两小时之内到达机场呢？不管怎么说我明白，俄国人是在谈正事。

&ldo;你想，&rdo;我说，&ldo;我不能不带设备徒手操作‐‐即使就是检查一下，也必须配备几吨重的设备。

除此之外，我的工具都留在斯佩齐亚。

&rdo;

&ldo;我明白，&rdo;米哈伊尔无情地回答，&ldo;我们将准备另一架喷气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