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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rdo;影子停了会说,&ldo;瓦剌能否真的进兵还是未知数,雁门关铜墙铁壁,也许他们久攻不下,偃旗息鼓也说不定,我们这样做准备,真的有必要吗?&rdo;
&ldo;不打最好,只是鞑靼在我们大明同瓦剌之间,若是能收拢扶植,它就是我们一道坚强的屏障,我们今天做的,也许可以免除几代子孙的战乱之苦也说不定。
&rdo;我叹气,&ldo;别问我外一鞑靼强盛了怎么办,古往近来,都讲究治衡,鞑靼不能过于衰微,也不能太强盛,瓦剌同样,只是这治衡的事情,已经不是我们能操的心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也许到时候,他们又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。
&rdo;
&ldo;殿下说的,我照办就是了,那么多天下大事,的确不是我们坐在这里就都能想到的,我想,先一步还是先让人想办法接近到脱脱不花身边吧,先取得他的信任,我还要再物色合适的人,顶好也能接近到也先身边,至于游说,实在不行,我去。
&rdo;影子说。
&ldo;你是京官,无故失踪,别说一两个月,就是几天也不成,还是先安插人手吧,到时候,我去也好。
&rdo;我下结论,于是影子不再说什么,只在临走时才说,&ldo;按殿下的吩咐,去反复查过驸马的家世,他自幼离家在外学武,三年前回到家乡,逗留了一段日子后,就四处行侠。
家里的确是世代书香、也在本朝做过官,没有什么问题。
我想,很多事情,大概是巧合吧。
&rdo;
&ldo;只是未免太巧了些。
&rdo;我幽幽的叹了口气,挥手示意,影子随即无声离去。
停留半晌,我也回到房间,陈风白仍旧安稳的睡在床上,我坐在窗边软榻上,不用闭目,他的种种,就暗暗浮上心头,他这样的近,朝夕相对肌肤相亲,为什么有的时候,却让我觉得遥远?他对我这样好,从最初开始,一次次的救我于危难,又为什么,总在最后推开我?我们成了亲,该是这世上彼此最亲近的人,为什么,我还要堤防他,派人去一次次的查探他的过去?
人不知何时抗不住疲倦,沉沉睡去,再醒,天已微亮,陈风白正将我自软榻抱到床上,见我揉眼,才说:&ldo;天是热了,只是晚上也不该睡在风口,我占了你的位置,怎么不叫醒我?&rdo;
还是有些朦胧,竟有些分辨不清是睡是醒,大概还是梦吧,因为张嘴很困难。
只听见自己的嘴忽然说:&ldo;我如果不是公主,我们会怎么样?&rdo;
&ldo;又说傻话,你不是公主是谁?&rdo;陈风白好像是这样说的。
&ldo;就是我自己,我们会怎么样?陌路人还是夫妻?&rdo;梦里,我固执的问。
陈风白是如何回答我的,或者他根本没回答我,我有些记不清了,只是在一个多时辰后,猛然间醒了,坐起来时,发现他正半倚在床头,看着我。
&ldo;什么时辰了,你不用上朝吗?&rdo;我对上他的眼,他也不掩饰,只是看着我,眼波里,流动着水似的温柔,还有一些我说不出的东西,但也足以让我脸红。
&ldo;我受伤了,在家休养。
&rdo;他一笑,看尽我的窘态,才微微抬起自己伤了的右手。
昨夜包好的伤口,如今已经透出了大片的血色。
&ldo;这是怎么弄得,伤口又裂开了,我说叫太医的。
&rdo;我赶紧拉住他的手,一边扬声叫&ldo;书香!
&rdo;
&ldo;殿下,您是要梳洗吗?&rdo;房门片刻后应声而开,书香站在门口。
&ldo;去请太医来,给驸马看看伤口。
&rdo;我吩咐,一旁陈风白却说,&ldo;书香,叫人来伺候公主梳洗吧,不用请太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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