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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2页）

她的话断断续续，也许因为怒意，也许因为他不给她顺畅喘气的机会。

季临川低声道：&ldo;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，从五年前阿生嫁给他的那天起，恶意收购这笔账，我们就算清了。

&rdo;

&ldo;对，你们两清了！

是我异想天开，以为你会念欧阳家一点好！

是我忘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混蛋！

&rdo;

&ldo;我就不该心软！

我怎么能相信你这种赌徒，你全身上下坏到骨子里！

永远改不掉的劣性，你就是存心在报复他！

&rdo;

&ldo;你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去死，季临川，你才是铁石心肠，你简直没人性！

&rdo;

他直直盯着镜子里的她，嘴唇游走在她脸侧，平静地听完她说的每一个字，等她彻底没声了。

他方说：&ldo;你知道，我这辈子最讨厌的，就是输。

&rdo;

尤其不想输给一个他不服气的人。

欧阳妤攸还在思忖着他的话，季临川飞快地掀起裙摆，她紧按住他的手，一双眼睛蒙上薄雾，凝结成水，缓缓晃在眼眶，她说，&ldo;季……临川，你疯了！

要在这里……&rdo;

&ldo;这里怎么了？&rdo;他趁机贯穿进入，&ldo;我见你在别人家，笑得挺开心的。

&rdo;

良久，季临川整理好，走出洗手间，代替他打牌的尚家司机阿勋，给他让座，阿生骂道，&ldo;便秘吧你，这么久。

&rdo;

季临川见牌面好，嘴角笑意更盛。

几个人又打了几圈，一转眼已经到了十点多，阿生远远地见小致玩累了，已经在欧阳妤攸怀里打瞌睡了。

散了场，季临川大步走去，因早就跟阿生说好，带她儿子回季家小住几日，宽慰下老太太，顺便给他头上的伤打打掩护。

阿生跟季夫人虽不是亲母女，但一个没了亲妈，一个未得女儿，这几年关系还算亲近，尤其小致这孩子，甚得季夫人的宠爱。

季临川弯腰从欧阳妤攸怀里抱起小致，他低脸贴近的那个瞬间，唇角故意擦过她的耳垂，小声道：&ldo;把腰带绑好。

&rdo;

欧阳妤攸本能地反手一摸，并未散开，当知被戏弄，转而实实在在狠瞪了他一眼。

刚坐上车没多久，小致就醒了，歪圆嘟嘟的小脸蛋在欧阳妤攸怀里赖着，一会儿一句舅妈抱得最舒服，舅妈说话的声音最好听，总之，舅妈哪儿哪儿都比他那个整天瞎胡闹的亲妈要好。

惹得季临川在一旁鄙夷得直摇头。

除了魏沉那小子，她的脑残粉又追加了一只。

欧阳妤攸再怎么低沉，也耐不住五岁孩子的小奶音，转而温柔地笑了，抱着小致，心里某处柔软的东西被戳中。

三人回到家，欧阳妤攸牵着小致走在前面，进了宅院，见那季夫人仰着头正望着门口那棵名贵的沉香树。

&ldo;外婆！

&rdo;小致见了季夫人欢喜不已，远远地就从门口朝季夫人跑了过去。

欧阳妤攸跟在小致身后，这时，季夫人视线才寻见了他们，眼看这孩子就要跑到沉香树下，她脸色突然一惊，抬头喊道，&ldo;老陈，快停下来。

&rdo;

小致听到季夫人的呼喊，不知缘故就停在了那里，四处张望着，欧阳妤攸随季夫人的视线看过去，这才注意到头顶上方，遮天蔽日的沉香树上，老陈正在上面锯树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