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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最后简称“比”
。
我对f说:怕我比?我还不至于。
她居然能听懂,答道:你不比,我在这里还有意义。
你比,我就爱莫能助了。
我承认自己有点综合,比了没有,自己都不清楚。
心情沮丧是不争的事实,但我也很累。
成天浇沥青、搬洋灰袋子——第一次把一袋洋灰扛到房顶上时,我自己都有点诧异:原来我还这么有劲哪——下了班老想往床上躺。
说实在的,过去我干的力气活都在床上,现在已经在床外出了力,回到它上面自然只想休息。
这时f露出肌肉坚实的小腿,从它旁边走过去,有时我也想在她腿上捏一把,但同时又觉得胳臂太疼了,不能伸出去。
她就这样走进了卫生间,坐在马桶上。
我已经说过,卫生间没有门,她在门上挂了一块帘子,故而她坐在马桶上,我还能看到她的脚,还能看到她把马桶刷得极白。
这时候她对我说:什么时候把门给咱安上呀。
这件事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,我得找木匠借刨子,把那个破门刨刨,还得买钉锦、买螺丝,甚至应该把它用白漆刷刷;这样一想,还不必去干,心里就很烦的了。
但我没有这样详细地回答她,只是简约地答道:哎。
然后她站了起来,提起了裙子,然后水箱轰鸣,她走了出来。
尽管是从这样一个地方、伴随着这样一些声响走出来,f依然风姿绰约。
看到她,我就觉得自己不该比。
但是我有心无力。
作为一个史学家,我想到这样一些事:在古代汉语里,把一个不比的男人和一个有魅力的女人放在一起时他想干的事叫做“人道”
,简称“人”
。
这说明祖先也有一点综合。
晚上睡在板上,对自己能不能人的问题感到格外关切。
f从板边上走过去,坐在床垫上,我看到她裙子上的油渍没有了,上衣也变得很平整。
她告诉我说:我从408借了熨斗,然后使劲看了我一眼(仿佛要提醒我的注意),把裙子脱了下来,里面是光洁修长的两条腿,还有一条白色的丝内裤,里面隐隐含着黑色。
当她伸手到胸前解扣子时,我翻了一个身,面朝墙壁说道:你说过,要买几件衣服?她说:是呀。
我说:买吧。
要我陪你去?她说:不用。
我说那就好。
在她熄灯以前,我始终向墙壁。
在我身后,f脱衣就寝,很自然地露出了美好的身体。
我有权利看到这个身体,但我不想看。
安置一个月后,我们又回公司去听训,这是合同规定的。
那天早上我对f说:今天回公司,你不去吗?她说:我们要晚半周。
因为她比我来得晚,这种解释合情合理。
我走到公司的栅栏门外,对传达室说了我的合同号,里面递出一件马甲来,并且说:记着,还回来。
那件马甲是黑色的,胸前有个红色的d字。
我穿上它走到地下车库里,看到大家成群散在整个车库里,都在说这个月里发生的事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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