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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后来也想明白了,咱们虽不算家大业大,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啊。
我就问他了,可他不告诉我,说还是他来联系我们。”
贺顿说:“不过咱们的电话是来电显示,他不说,也藏不住。”
文果说:“他的电话是经过保密处理的,并不能显示出电话号码。
据我所知,这种电话一个是来自政府机构,再有就是个人交了特别的费用。
不管怎么说,这个人来无踪去无影的,像个飞侠。”
正说着,电话再次响起,文果飞奔而去:“你好,我是佛德……哦,是你呀。
刚才不是说好了五分钟吗,现在,多少个五分钟了!”
对方好像在道歉。
文果说:“领导马上就要走了,事多着呢。”
对方好像在斡旋,文果说:“那好吧,我给你看看去。
要是领导走了,那就没办法了,谁让你说话不算话呢?要是还没走,就算你运气好了。
再过五分钟打来电话吧。”
不由分说放下了电话。
贺顿听着好笑,说:“你还挺会刁难人的。”
文果不服,说:“这算什么刁难?你算是没听到来访者刁难我的时候。”
贺顿说:“褒贬是买家。
越是挑剔的来访者,也许越需要帮助。”
文果说:“照他们这样折磨下去,最需要帮助的就是我了。”
两个人正说笑着,电话铃又响了,贺顿看看表,这一次,不多不少,正好是五分钟。
文果再次接起电话,说:“你好。
这里是佛德……哦,是你呀。
好,这一次很准时。”
对方可能急切地问领导在不在?文果答道:“你运气好,领导正要走还没走。
好吧,你等着,我去找领导。”
说完,朝贺顿挤挤眼睛。
贺顿走过去,拿起电话,略略有点紧张,可能是让文果这一通故弄玄虚折腾的。
她镇定了一下,说: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
请问您是佛德心理所的负责同志吗?”
对方问道,一个很好听的男子声音,并不慌乱,也没有文果所说的那种不确定感,是中年人。
“是的。”
贺顿简短地回答。
在情况不明的状态下,你说得越少,对方就越要更多地表现。
“我很想到佛德心理所接受治疗。
我估计,工作人员已经向您报告了。”
对方说。
“是的。”
贺顿依然简短到如同发电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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