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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雪梨院人心肃然之时,“孙氏与秦槐远大吵,秦慧宁被秦宜宁暴揍”
的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传的各房都知道了,且这些消息版本不同,加加减减的描绘出好多个意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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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时,本该寂然的定国公府上院忽然闹腾起来。
定国公夫人郑氏听了下人回话,安抚了不耐烦的定国公,披了一件袄子就到了暖阁。
看到涕泪横流眼睛红肿的女儿,不免皱紧了眉头。
“菡姐儿,你又闹什么!”
孙氏闺名海菡,小字菡姐儿。
听见母亲熟悉的声音,孙氏且不管母亲说了什么,就先委屈的“哇”
一声大哭,一下子扑到定国公夫人身上将人一把抱住:“母亲,你要给女儿做主啊!
女儿快被秦蒙那个混蛋欺负死了!”
定国公夫人被孙氏扑了个趔趄,若不是她身边服侍的包妈妈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,母女二人怕是要一同跌倒在地了。
定国公夫人不悦的训斥道:“你看看你,都是多大的人了,还如此毛手毛脚的,叫人看不上!
这都什么时辰了?不好生呆在家里,大半夜的急匆匆回来,见了面就哭,你倒是说说,有多大的事儿?天塌下来了?”
看着孙氏抽抽噎噎的样子,定国公夫人就觉得头痛。
她年轻时忙着掌家想做个贤内助,府里的中馈庶务又丝毫不能落后,还要忙着教导儿子,就只将女孩子们交给了婆母教导。
谁知道婆母只一味的知道疼宠,竟将女孩们都教成了现在这幅样子。
女儿如此嚣张跋扈,少女时可称得上真诚娇憨。
可是如今都近四十的人了,还这么“娇憨”
法,等闲人谁还受得了?莫说姑爷,就是她这个做生母的有时都觉得头大。
孙氏本来是回来诉委屈的,对谁知道见了母亲还没等开口,却先被母亲数落了一番,心里就越发的憋屈了,所幸趴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哭的肝肠寸断。
定国公夫人揉了揉发疼的额角。
包妈妈立即上前来,又是递帕子又是拍后背的,好容易才劝的孙氏渐渐不哭了。
包妈妈端了一碗温水服侍孙氏喝了,这才退在一旁。
定国公夫人紧了紧领口,包妈妈立即将暖手炉捧了来,定国公夫人捧着手炉暖和一些了,才慢条斯理的道:“说吧,这一次又是怎么了,是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就这么慌脚鸡似的回府来了。”
孙氏抽了抽鼻子,并未立即回答,反而一把握住了定国公夫人的手,“母亲,求您一定要帮帮女儿!”
定国公夫人凝眉:“什么事,你先说。”
“女儿,女儿想求母亲帮我找个人!”
“找什么人?”
“我,我怀疑秦蒙在外头养了外室!”
终于说出了委屈,孙氏竹筒倒豆子一般,语速越来越快:“先前不是与母亲说吗,秦蒙的幕僚在梁城附近发现了一个与秦蒙长得极为相似的孩子,今儿个那孩子带回来了,我瞧了,的确是与他年轻时候一样的俊俏,秦蒙疼她疼的眼珠子似的。
可是我看那孩子却与我没有半分相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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