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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没有完全想清楚,我脑子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画面:
夕阳下的山坡,寂静中有一点声音,却分辨不出来主体。
遥远的地方有人的身形,但绝对他不认识你,你也不认识他,我走我的路,不知道明天我会做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做什么。
心里绝对不是空虚的,而是饱满的,尚不会观察物体,也无理想成为哲学家。
在山坡上继续走着,走过路边的几棵大树,顺手一摸感觉其粗糙,也只是粗糙了而已。
现在的我对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地怀念,想原路走一遍,江西的小镇和它的生活,我的童年似乎,曾经真的经历过那里。
没有企图心,只是重现,保持冷静,不知道是否可以重合多年前的自己。
人在时光里走着,总以为如果有一样的脚步,一样的场景,一样的心境,就会闪回多年前的那个画面,重新把人生过一遍。
以前爷爷家就是一条直通山上的马路,一边是房屋一边是草地,从上至下。
我常常从上一直走到下,然后再走上来。
现在已经想不起那时走的心情,只是很想再继续走一次,或许遇见了另一个自己。
当朋友从机场逃离北京时,我看到的是另一群自己。
他们拥抱哭泣,我心有不甘却无法加入,脑子里全是苦涩。
团子说开弓的箭不能回头,我终于可以理解已然向前却无法回头的感受。
现在心里越冷静,天色就越阴郁,我还想起家乡的阴天,人烟稀少的,穿了大毛衣,那时无论穿多少,总还是有风可以灌进去,现在被自己保护得很好,一点寒颤的征兆都没有,只有不寒而栗的念头。
走远了,还一心想回去。
这是6年前的日志。
无论是小时候和外婆待过两年的江西大吉山,还是和奶奶待过两年的湖南荷叶,至今没有回去过。
时间隔得越远,记忆就越是清楚。
那种深刻的孤独式的记忆,常常来源于童年一个人的时刻,因为没有人对话,所以双眼力图把所有看到的都记录下来。
田埂上的一朵花,路边的一根草,三两只踉跄前进的蚂蚁,绕过了一捧土,爬过了一根折断的树枝,我看得到它们的前进,却不知道谁会知道我的前进。
那种貌似深刻实则幼稚透顶的思考,却让我的骨子里开始拥有了一股安静的力量。
在喧闹时,能旁观。
在冷静时,能思考。
狼狈时,会克制。
失败时,会自嘲。
于我是一种假扮的天性,其实是种变相的自我保护。
哪怕到了今天,我依然会偶尔地放空,那不是空闲,而是自由。
2012年6月26日
不再委屈自己
改脱口秀的时候,突然想了一句话,是晓华姐以前引用过的,当时印象特别深,于是又拿出来用。
爱情本来并不复杂,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,不是&ldo;我爱你&rdo;、&ldo;我恨你&rdo;,便是&ldo;算了吧&rdo;、&ldo;你好吗&rdo;、&ldo;对不起&rdo;。
是啊是啊,细想或许又不对,但没有时间细想的情况下,对于你我来说,爱情也许真的就是三个字可以解决的,关于情感,或者敏感,然后解释,百般推脱,再来形容,有那纠缠的过程早就淌过无数爱和情了。
雨气氤氲的上海的傍晚,露天的实木餐桌被雨淋了一天巴嗒巴嗒滴水,被跟着一起淋的还有上海四季的植物,仿佛根茎里都会淋出颜色来,房屋里的烛光连5瓦的亮度都没有,泰式餐厅的神秘就在于此,哪怕再昏暗我仍然可以感觉到墙面以大绿大红雕琢出的壁画,浓郁的色彩不以形象出现,而以意象。
爱情也是,常常不因事件的出现而横生变故,有时只是瞬间的感触,因为过于宝贵,过于珍稀,所以一触到阳光,噗就消失了。
不像一块猪肉那样风干渐变,变的过程就是有与没有。
这个年纪身体也似乎停止了新陈代谢,表面的若无其事对身体也有十足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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