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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（第2页）

小白好服紫衣，今天又是一袭深紫长袍，玉带拦腰，极衬他白皙的皮肤和华贵中略带妖冶的气质。

不过我心情欠佳的时候，嘴里是不会有好话的。

我白他一眼，道：&ldo;你也不会换身衣服，天天见你都像个长条的茄子。

&rdo;

小白也不恼，问我诸儿的婚事：&ldo;桃华可备好贺礼？我倒不知送什么好，说来我听听，叫我做个参详。

&rdo;

我道：&ldo;还没备下呢，不过就是这些东西，我回头去问问纠和彭生他们，照他们的样子备一份就是了。

&rdo;

他笑：&ldo;大哥倒是白疼你了！

他哪回不是拣最好的给你，我们这些做弟弟的看了都要妒忌呢。

他大婚，你倒这样草率。

&rdo;

我自顾翻着堆在案上的简，随口道：&ldo;你又有什么新鲜东西可送，说与我听听？&rdo;

小白讪讪笑道：&ldo;大哥也不缺什么，我又想送个别致的，正发愁呢。

&rdo;他探身过来，凑近我耳边道：&ldo;以前大哥总是猎野味和我们分享，你道大哥吃过人肉没有？炙道人肉羹放在宴上，一定别出新裁。

&rdo;

什么话从小白嘴里说出来，我也不会感到惊讶，我漫不经心地回道：&ldo;好啊，彭生像野地里来的，还有点肉，你宰他正合适。

&rdo;彭生长得丑，我有意无意总会调侃他几句，并没有别的意思。

小白倒愣了一下，小声道：&ldo;你知道了？&rdo;

&ldo;知道什么？&rdo;看他话中有话，我便警觉起来。

他原还有些吃惊，听我这么一说，又露出无赖的表情，垮下身子斜靠在案上，道：&ldo;原来你不知道，告诉你也无妨，我也是不小心撞见的。

杨夫人和内侍暗通款曲，好些年了。

彭生这模样，和我撞见那人倒有几分相像……也真是的，好找不找，找个丑八怪……&rdo;

&ldo;你不去揭发？&rdo;我问。

小白撇了我一眼，一副你还不了解我的模样，道：&ldo;与我何干？如今你也晓得了，你会去揭发吗？&rdo;

我有些好笑，自己做下的事情已是千夫所指，哪还有立场去揭发别人。

杨夫人这些年都备受父亲嬖宠，我虽不知道为了什么，但宫里的女人自有不为人道的辛酸。

我撇过脸去，道：&ldo;又与我何干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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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儿以不愿靡费为由向父亲请求把婚礼的规格和用度降为最简，父亲大肆褒扬了一番。

但这场婚礼还是奢华至极，其实一样都没有减下来。

昨夜他还在我的榻上缠绵缱绻，余温尚未散尽，天一亮却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。

一整日的繁文缛节，我全程观礼，光是看看都觉得累人。

新夫人凤冠霞帔，团扇遮面，亦步亦趋地跟在诸儿身侧，走得袅袅婷婷。

我虽看不到团扇下的面容，但也可以想见，就算描眉画眼，至多清秀而已。

可那女子的身形着实出众，肩若削成、腰如约素，每一步都走得婉转娉婷，如画中姗姗而来。

和诸儿一前一后的走，看着倒是极和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