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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身为阴神却能恣意的在阳间行走,他都不用回幽冥地府上班的吗?
又比如,江域后背上的暗红色的咒文。
谁都有秘密,就连他自己也有。
一天夜里,已经快小学毕业的他梦见找厕所,找来找去也找不到,然后就被吓醒了,然后就发现自己尿裤子了。
为了掩盖犯罪证据,陈岭把那条裤子换下来丢进了垃圾桶,等爹妈都出门,才悄悄拎出去扔掉。
这件事太羞耻了,他一直藏在心里,谁都没告诉过。
事情不大,但要是有天被人翻出来,当面质问,他一定会恼羞成怒。
那些藏在江域身上的秘密一定不是尿床这样屁大点的小事情。
无论以己度人,还是出于对对方**的尊重,陈岭都不会去问,更加不会在背地里探究。
若是老祖宗愿意主动告诉,他就做个安静的倾听者。
心里这么想着,脑子却不受控制,江域的声音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搅,就是因为那句话,他才没起身当面把人推开。
嗓音低到了极致,明明没有激烈的情绪起伏,陈岭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,那个被江家小心敬畏着的幽冥阴神,竟然也有脆弱的时候。
不知不觉间,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,口腔囊壁被牙膏刺激,带来一丝阵痛。
陈岭猛地回过神,飞快把牙膏吐掉,仰头灌水漱口。
外面传来门铃声。
陈岭三两下洗了把脸赶出去,发现江域已经从沙发上起来,走到玄关正在开门。
门外是钱箐,脸上焦急的表情在看到陌生人时凝固了。
后退一步,确定自己没找错房间,她轻声问:“请问陈岭在吗?我是繁育基地的工作人员,找他有点急事。”
在墙角缩了一夜的金刚鹦鹉,闻声飞到了陈岭肩上,歪着脑袋,直勾勾的盯着钱箐。
陈岭摸了摸它的羽毛,“肯定是来找你过去安抚女朋友的。”
鹦鹉眨了眨眼,张开嘴,翘着小舌头喊:“朋友,找朋友。”
听到滑稽的鸟语,钱箐脸上的焦急和面对江域时的紧张感淡了不少。
她踮着脚看向屋子里,对陈岭和鹦鹉招了招手。
江域侧身让开,“进去说吧。”
钱箐拘谨地点了点头,紧紧抓着包迈进了玄关。
直到面对着陈岭亲和的笑脸,她终于缓了一口气,从被江域带来的压迫感中解脱出来。
陈岭肩膀耸动,鹦鹉很懂的自己跳到扶手上,“钱姐,怎么过来这么早,是雌性鹦鹉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昨天半夜就开始闹脾气了。”
钱箐无奈道,“我寻思着等你睡觉起来再过来找你的,可那只雌性实在是闹腾得不行,就只能现在过来了。”
陈岭洗漱完,精神比起床时好了不少,他拍了拍金刚鹦鹉的脑袋,往房门口示意,“别愣着了,带你去约会。”
鹦鹉这才迈腿往前,叼住青年的衣服,借着嘴喙和爪子的力量,从青年的衣服下摆一路爬上肩膀。
钱箐惊喜,“这是你训练的吗?太厉害了。”
陈岭笑而不语,他觉得鹦鹉在故意耍帅,可惜没有证据。
青年要走,江域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,理了理睡乱的衣领,抬脚跟上。
路过吴伟伟房间的时候,陈岭给他发了条信息,让他醒了就到隔壁的繁育基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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