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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珞没有一丝一毫被长辈调侃的羞赧,直视令之欢的眼睛,道:“那仆人能带进去吗。”
她见过很多主人议事,仆人就站在旁边的场景。
“谁?”
“燕风遥。
我能带一个仆人见谷主吗?”
……什么?
令之欢几乎是怀疑自己耳朵。
燕风遥也是她期待的好苗子,期待他能够成为一代大能,他与知珞两人前途无量,令之欢挺关注他们——现在她发觉自己可能关注少了。
这……她期待的一个天才是另一个天才的奴仆,这消息着实令人震惊,她半天才诧异地出声问。
“因为他是你的仆人,你才和他整日在一起?”
知珞理所应当地回答:“嗯。”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令之欢面色奇怪,顿了下,迟疑道,“他是因为心悦于你,才跟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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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珞想了想,觉得这结论着实没有道理:“应该没有仆人会喜欢上指使他的主人。”
成为忠诚仆人是一回事,喜欢上主人又是另外一回事,知珞无法理解。
要说主人喜欢上仆人倒情有可原,因为掌控着对方,反过来就很奇怪,特别是燕风遥这种心有傲气的反派。
令之欢喃喃:“也是……是这样……”
她告诉知珞不能带仆人去见谷主后就返身回去了,只是走出落石林时还觉得轻飘飘的没有实感。
……也许对于宗门来说,是一件好事?起码不必担心燕风遥这个她摸不准心性的孩子做出坏事?
他看着也没有不情愿、对知珞有怨恨的样子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甘之如饴。
令之欢舒了口气。
燕风遥表面上是少年有礼、有一颗善心,可她也看得出来他心中藏着戾气。
如此,也算是好吧。
……
知珞不知道令之欢的纠结心思,她收好令牌就准备继续练剑,走到小溪边,却发现她那师父躺在树上。
周石瑾说道:“你把宗主吓到了,不过也好,你就是压着那人一头啊,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知珞不高兴:“你刚刚躲什么?该你去迎接。”
“不开心啊,”
周石瑾笑了笑,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像是要蹬着地撞过来了。”
她又躺下,望向树叶遮挡的天空,衣摆黑发垂下,有些蜿蜒在树干上,慵懒又潇洒。
半晌,知珞都在练剑了,周石瑾才像聊天一样说道:“谁让你师父我以前是和剑尊并排的天才呢?我与望华君曾经并称双剑——哦,我觉得那群人实在没眼光,怎么着我也是压他一头,怎么能并称?”
“宗主寄托厚望,结果我被暗算,筋脉受损,沦落至今,望华君成为剑尊,没了对手,宗门也隐隐成为他的一言堂,如果不是他不理宗门事务,你那宗主早就要与他斗一番。”
她凝视透光树叶,微微出神。
知珞听完,哦了一声,提剑继续练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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