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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从慈爱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,闻言自然妥当应下。
姜善宁埋头吃饭,没一会儿忽然听姜从说道:“对了,前些时日永京中的七皇子来到鄞城,就住在长街北门处那几间院落中,你们平日里莫要去打扰他。”
萧逐来到鄞城后,姜从很快去探望了他,不过并没有见到,他站在院外将客套的话说完便回来了。
侯府从未站在哪个皇子身后,他只是将礼节做足,不叫旁人寻到错处罢了。
“阿爹,那毕竟是七皇子,为何住的地方那么破落?”
姜善宁顺势问道。
姜从想了想,避重就轻道:“七皇子不怎么受陛下喜爱,半月多前几个衙役带他来,让他住在了那里,许是陛下的意思吧。”
“阿爹,你知道七皇子为何会来鄞城吗?”
犹豫许久,姜善宁又旁敲侧击问道。
她不敢当面问萧逐,怕冒犯到他,正巧阿爹提起这件事,她紧跟着问问。
“我听闻,七皇子在宫中得罪了皇后,请安时不小心将茶水泼在皇后身上,引得陛下大怒,将他赶来了鄞城。”
“什么?”
姜善宁大惊,嘴里的饭菜尚未咽下去,一些米粒粘在嘴角。
仅仅只是将水泼到皇后身上,萧逐就被流放来鄞城,这么小的事情被如此放大处理,也难怪她这两日见到萧逐时,他看起来双眼空洞,落寞孤寂。
姜夫人用帕子轻柔的擦拭她的唇角,嗔怪道:“这孩子,多大的人了,吃饭还不省心。”
自姜从说了萧逐为何会流放来鄞城后,姜善宁一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。
饭后,她回了自己的听雪院,支摘窗打开一条缝,姜善宁趴在窗棂上,望着外头大雪纷纷。
她长叹一声,将手伸出去,冰凉的雪花落在掌心,直到手掌冰凉,姜善宁才缩回手。
她回想方才阿爹说的话,萧逐所遭受的不公,仅是她瞧见的都觉得难以接受,更遑论他从小在深宫中,受过的那些旁人看不到的苦痛。
前世萧逐逼宫造反,是为了报仇吧,为了洗清他少时所受的苦。
还有他的母亲,是先帝的妃子,不知为何被陛下强占了去,萧逐应当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报仇。
姜善宁歪头枕在手臂上,漫无边际的随便想着,忽然觉得萧逐很可怜。
出生那夜天象不好,陛下听从钦天监的话将他囚在冷宫。
俗话说子不语怪力乱神,但是事关陛下的皇位,即使那时萧逐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,陛下也颇为忌惮。
可既然这样,陛下为何不杀了萧逐以绝后患,而是留下他呢?姜善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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