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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禛再道:“第二,我二哥从小习武,一般来说,三个成年男子不是他对手。
如今他一个人应对两名弱女子,却被伤成这样,是不是太夸张了?”
安顺郡王道:“他对蔡姑娘欲行不轨,忙着脱衣裳,于是被婢女偷袭,这有什么不能解释的?”
秦禛摇摇头,“王爷,如果是你,你会放着婢女不管就急着办事吗?王爷就不怕她出去喊救命,喊人支援吗?”
“你!”
安顺郡王难以反驳,只好进行人身攻击,“你还是姑娘家,这样的话居然也能脱口而出,无耻!”
秦禛懒得理他,只看霍大人。
霍大人点点头,“这一点本官也想过,但案发时的情形有很多因素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,比如,秦二公子当时没有想那么多,或者他一拳打晕了婢女,后来婢女醒了再袭击他,都有可能。”
他不指出来,是因为死者身份贵重,且案发地点微妙,今日抓不到凶徒,这件案子一定会成为悬案,那样的话他就太无能了。
另外,秦祎在案发现场被抓,想翻案也难。
“这一点小女虽并不信服,但暂时也说得过去。”
秦禛把头偏向仵作,“敢问,验尸了吗,两位受害者是否受过侵犯?除了脖子,有没有其他外伤?就像霍大人所说,有人打昏了婢女。”
仵作道:“小人只看得到脖子上的外伤,并未检查其他。
还有,就算婢女被打昏了,眼下也看不到伤情,需要等上一天。”
给受害人掩盖遗体的妇人也道:“民女不知道有没有被……那个。”
秦禛颔首,“最后一个问题,这里是大长公主的府邸,敢对大长公主的外孙女行凶,凶手可谓丧心病狂。
我们秦家不是豪门,但漂亮婢女从来不少,我二哥虽未娶亲,也不至于如此猴急吧,霍大人不觉得他的犯罪动机太过牵强吗?霍大人为何不去验一验林子里的那坨屎,找一找他丢失的东西,推断一下他到底怎么来的小院。”
她很明白,尽管这位霍大人没说什么结论性语言,当即认定秦祎犯案,但也没反驳安顺郡王和睿王世孙,这说明他基本上认同他们的看法。
或者,他打的就是找替罪羊的主意——毕竟,这是大长公主府,来宾非富即贵,调查很难进行下去。
秦禛的这番话极为大胆,现场鸦雀无声。
秦越山和秦老夫人的脸一起红了。
“妹妹,好妹妹……”
秦祎哽咽了起来,“二哥没那么混账,真不是二哥干的。”
隔了一会儿,秦越山佝偻的腰挺直了,说道:“大长公主,霍大人,是不是派人在林中找找,看看我孙儿的这些东西到底落在哪里了?”
秦禛道:“只要找到这些东西,就说明我二哥所言非虚,他一定是被人打得昏死过去,大头朝下扛到这个院子里的。”
说到这里,她朝大长公主跪了下去,“大长公主,为找到真凶,小女想亲自给受害人验尸,恳请大长公主同意此事。”
大长公主斩钉截铁地拒绝:“不行,文心已经死了,本宫不能让她再遭受此等侮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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