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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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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点头，然后问：&ldo;他是小九，那你呢？&rdo;

&ldo;我是艾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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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艾儿……&rdo;他呢喃，睫毛好看地轻颤，&ldo;太软绵了。

以后你在我手下做事，我赐新名与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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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得不重新跳回那套奇异理论，不解：&ldo;我不是要去寒浞的军营么？为什么在你手下？&rdo;

默禹显然对我这样肆无忌惮插话有些异动，姒少康却和颜悦色地解释道：&ldo;你还太小，去不了军营。

这几年你要在我这里学一些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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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恍然大悟，原来我去军营和小九上天是一个道理，都是太小就去不得的。

然后又想，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插话了，娘亲说过，做人手下，就是被人压迫，如果毫无被压迫的觉悟，就极有可能就此亡故。

明哲保身，我乖乖闭了嘴等姒少康继续说。

&ldo;你这丫头，眼神亮的如同午时阳光，眸子又像子时天色。

&rdo;他望过来的眼分明也是浓浓夜色，一两颗星子划过夜空，在须臾间摄人魂魄，他笑道，&ldo;从今以后，你在我这里，名为子午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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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沉默不语。

娘亲、小九。

对我最好的人都叫我艾儿，可他不愿，他不是我的亲朋好友，他是我的主上。

如今他用这般命令式的口吻为我改名，就是在告诉我，从今以后，他为主，我为仆。

我是他的人，连名字都是他起得。

我自己，什么都没有。

我欠他的是在街上偷了他手下的三枚贝币，这个数目，能换数块良田，几十篮黍饼，能让一大家子人交出自己的猪狗牲畜还要磕头谢恩。

更不用说，买我和小九两条贱命。

他就算只是个庖正，在纶城致我于死地也是翻手之间，更何况他还是夏后的传人，这人世间至高之位，只有他才能最名正言顺的坐上去。

如今他没有追究午时之事，还保我和小九食宿无忧，是大恩。

小小蝼蚁还不起的大恩。

我在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礼节里挑选了一个最虔诚的，起身顿首道：&ldo;子午艾拜见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