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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着苏澄跃澄澈而专注的目光,心下却隐隐不安的陆承远松开对苏澄跃的桎梏,他还未将心中的疑虑化作适宜的笑语,便被扑面而来的被子狠狠罩住。
“睡觉睡觉!”
苏澄跃把他转了圈的裹裹好,一推推倒在床上,因为裹得厚实还在榻上弹了一下。
苏澄跃裹得紧,还拉着他转好几下,搞得陆承远天旋地转、动弹不得。
陆承远费了好大劲才将脑袋抻出来,结果又和那双他时时躲避的眸子对上。
苏澄跃居然没离开,还盘腿坐在床榻上。
她摸着下颌瞧着陆承远辛苦钻出来,视线不自觉凝固在因憋闷而泛红的面颊,以及蜿蜒在其上的青丝。
苏澄跃哼笑一声,径直躺下,侧首对陆承远道:“你先来招惹我的,我就睡这儿,不打地铺去。”
陆承远有些怔神,双臂支撑着终于被他抖落散的被子坐起,呆楞着看苏澄跃平稳躺好,她双臂枕于脑后,两腿交错,老神在在。
他知道苏澄跃一贯不安常理出牌,又为被子憋闷一番,此时脑袋显然有些不够用,瞧见苏澄跃躺在自己身侧不打算挪窝的模样,双耳率先出卖了自己,泛出滴血般的红。
这叫眼尖的苏澄跃看得清清楚楚,她还有些稀罕——一贯只看见陆承远脸不红、心不跳的“调戏”
自己,可从没见过他这般纯情的模样。
她忍不住抬手探陆承远的耳尖,想试试看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苏澄跃的冲动之举叫陆承远骤然回神,他有些狼狈地避开,目光瞥见她并未褪下的鞋袜,才突然清醒过来。
——苏澄跃根本没打算赖床上睡,她分明是在故意哄骗。
陆承远强压下那不听话的羞恼,试图寻回几分从容,扯着笑对苏澄跃道:“既如此,一道休息也无不可。”
苏澄跃挑眉,她这会儿才知道“冷眼旁观”
是怎样一件趣事。
眼见着陆承远还在逞强,试图掌控局面,苏澄跃干脆将脚上的鞋履踢掉,侧身支着脑袋看向他道:“那你躺下啊,被子分我一半,我虽然身体健康,但这凉秋的,也怕冻着。”
这回陆承远像是舌头被拔了一样,再找不出言语,支吾着看了苏澄跃许久,也不曾将眼前人“看”
走,只好犹犹豫豫地分出被子。
只见苏澄跃径直抢过被子一角,游鱼一般就要钻进去。
陆承远当即如同惊弓之鸟,起身越过苏澄跃道:“还是不好与姑娘争抢,我自去”
这回不是以退为进,这回陆承远是真怕了苏澄跃。
孰料苏澄跃突然拦腰一劫,硬生生将陆承远留在床上,自己则翻身而起,居高临下看向他。
陆承远不知道苏澄跃的反常是因为什么,但他知道自己一朝失手,叫苏澄跃先发制人,这场面是无论如何都会失控了。
他正要作出些严肃情状,令苏澄跃暂且放过他,叫他重整旗鼓,日后再战,结果苏澄跃一句话便击溃她的防线,叫他偃旗息鼓。
“陆承远,你果然对我心怀不轨!”
清脆的声响在耳边炸开,对陆承远而言不啻于平地惊雷。
陆承远扯着嘴角道:“苏姑娘……在说些什么?”
苏澄跃“哼哼”
两声,突然伸手捉住他两只耳朵,道:“这样烫,你还装!”
她将陆承远一切怪异的隐瞒视作他暗恋自己的举动,看他在铁证如山下哑口无言,撒手便带着得意准备抽身。
此时的陆承远脑中被苏澄跃搅得一片混沌,还不曾思虑到自己在苏澄跃面前最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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