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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莞已经知道许多齐国的习俗礼仪,这里没有女尊男卑,没有以丑为美,一切都是和谐正常的,心爱的男女成亲后便要转换称呼。
“那,那我到时便可以改口唤你‘夫君’了吗?”
下,姜莞依偎在晏初怀中,满怀憧憬地问道。
刚来时她总是做噩梦,梦里全是皇姐火中那凄厉的诅咒,她害怕得不行,所幸晏初整夜整夜地陪着她,安抚她,告诉她一定不会让诅咒应验。
她多幸运,前半生所有历经的磨难,像是只为换得后半生的与他相伴,可她却看不见此刻月下,他眸中那闪烁的泪光。
世事从来太多身不由己,是怎样的--份交易呢?晏初只能称它为交易,他依母妃所愿娶了郭家小姐,便能将她留在府上,即使--辈子没名没份,至少她还在他身边,他还能给她一个家。
夜风飒飒,不知过了多久,姜莞才听到晏初贴在她耳畔,似有哽咽,一字一句的承诺。
“阿莞,我答应你,等到你拆开纱布的那一天,你见到的第一一个人一定会是我。”
晏珩踏入别院的时候,晏初正在前厅拜堂,府中上下热闹不已,唯独这里静悄悄的,只有院中轮椅上一道纤秀的背影。
这便是那“妖女”
了吧?
晏珩轻手轻脚地上前,似有所察,还不待他开口,那道背影已经转过身来,满脸欣喜。
“你终于来了吗?我等了你好久,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,我今天可以拆纱布了……”
阳光下,那张脸纯净如雪,美得动人心魄,叫阅人无数的晏珩都一时震住,久久失声。
姜莞转着轮椅上前,有些迟疑:“你,是你吗?为什么不说话?”
晏珩这才回过神来,轻咳一声,却是才走近几步,便被姜莞一把拉住了手,她仰头,按捺不住激动般。
“你说过,等我拆开纱布的那一天,第一个见到的人一定会是你,你知道我有多期待么?”
晏珩心跳如雷,被她拉住手时是从未有过的感受,他只愿将错就错,让这时刻能停留再久一些。
纱布一点点被拆开,晏珩连呼吸都在发颤,当他终于为她拆尽,露出那双长睫如羽的眼睛后,他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。
风掠长空,她睁眼的那一瞬,天地间仿佛都失去了颜色,草木尽成她的陪衬,而她望着他,久久对视后,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:“你真好看,和我在心里描绘的一模一样,我终于看,见你了,阿初。”
温柔如水的语气,整个人在暖阳下仿佛发着光,她伸手,再自然不过地索抱,那唇边的笑容让他无法拒绝,也不愿拒绝。
晏珩抱起姜莞,她亲昵地勾住他的脖颈,凑近他一寸寸抚摸他的五官,眸含痴恋。
本就是兄弟,晏珩与晏初生得极像,只是一者偏俊美,一者偏清逸,五官细细摩挲下来差别却不大。
晏珩就那样站在阳光下,任姜莞从他的眉毛抚到唇角,一言不发,生怕惊扰了这如梦一般的场景。
仿佛受到什么牵引着,他情不自禁道:“我可以亲你吗?”
洛尘说到这儿时天色已渐暗,而公孙宓儿主仆二人正听的去声,故事戛然而止,两双眼睛双双看向洛尘,似乎在询问着后续。
洛尘将茶水一饮而尽,“没了,这便是全部的故事了,他们二人就是日后知晓了真相又如何,齐国是容不下他们的。”
细沙愤愤不平,公孙宓儿在一旁问道:“你在哪儿看的这本子,我想去买来看看。”
这个故事就像是洛尘亲身经历过一般,每一个细节,每一个情绪波动他都娓娓道来……
“说了都是做梦梦见的,哪里有话本子,若是宓儿对这个结局不满意,我提笔重新写一个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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