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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瑾长长叹了一口气,抬头间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很快,衙役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“大人,顾公子送信来了。”
谢瑾打开了屋门,接过信便让那人下去了。
信确实是顾季长刚写的,墨迹还没有干。
他皱着眉头将信看完,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顾季长信中并没有提及陈飞鸿绑架宇文澄的事情,只说了白萱歌和宇文澄失踪并非同一件事,但具体的细节宇文澄并没有说出口。
谢瑾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,忽而眉头舒展开来,缓缓摇了摇头,颇有些无奈。
“阑衣啊阑衣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
可就算不是同一件事,捉拿不到幕后主谋,我这京兆府尹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啊。”
顾季长当然也明白谢瑾的难处,可是他不想谢瑾知道陈飞鸿在怀疑宋榭的身世。
即便他清楚谢瑾的为人,就算是知道了,确定了,也不会说出去。
毕竟,棣棠之乱在柳徵的心中是一根刺,永远都不可能拔除的刺。
凌风车行院内站着一位二十八九岁的男子,身着红色官袍,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深幽,也不知在瞧些什么。
听到院门口有声音,他缓缓转过身来,笑了起来。
宋榭怔了下,这人她见过。
“阑衣。”
男子中气十足,说话时目光从宋榭身上扫了过去。
顾季长朝他颌首,向宋榭言道:“这位便是大理寺少卿魏无涯。”
“魏少卿。”
宋榭向他施礼,遂去桌前煮茶。
魏无涯多看了宋榭几眼,而后侧身看着顾季长,眉头挑了起来。
“你让我深夜来这里,是有什么事吗?”
顾季长拉着他在桌前坐下,嘀嘀咕咕的跟他说了半天,而后笑道:“这点事情难不倒你。”
魏无涯接过宋榭递来的茶盏,道了声谢,眉头微拢。
“是难不倒我。
可是我不懂,你怎么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?”
顾季长眼睛余光看了眼宋榭,唉声叹气道:“我这不是最近听说了拂月城张家的事情,所以才想起来了。
说起来,当年三司会审你爹便在其中吧?”
一听这个,魏无涯连忙摆手,摇头道:“我爹当年只负责记录。
还有,我要澄清一点,秦冬济的罪名是陈玄正一口咬定,带着巡防营去的秦府,并没有经过审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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