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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1页）

&ldo;你在吃醋吗？&rdo;那双向来温和晶灿的眼瞳明显蕴着略微凶恶的目光，他抬手轻掐一边柔嫩脸颊，掐走不适合她的满脸凶神恶煞。

&ldo;我是在吃醋。

&rdo;被他感染，近来她也变得好诚实。

&ldo;我娘已经过世好些年了，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为我编的东西。

&rdo;

&ldo;我……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。

&rdo;他不说的她不问，但是至今为止她才发觉她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儿，不懂哪些话该说不该说。

&ldo;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。

&rdo;

别人说男人在床上会比较好说话，不知是真是假。

不过她能感觉得到他跟以前不一样了，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坦诚自己的过去，有勇气允许她陪伴着一同去面对那些。

无奈要问的事太多，她一时间也无法将思绪彻底理顺，首先从嘴里冲出来的是一句：&ldo;你的家乡在哪里？&rdo;

&ldo;我是大乐人。

&rdo;

大乐……乐国，经常一言不合就跟西斐开战的&ldo;好邻居&rdo;，据说最具体的原因，是两国国君互看不顺眼……

&ldo;你、你家……&rdo;等等，给她等一等……

在西斐，祖上在朝任职的从文或从武，传到子嗣道一代，不论嫡庶，若无其它意愿便会承袭父亲官职从文或从武，然而在门户之见偏重的乐国，庶子永逮只能是庶子，他们无法继承父祖官位，亦不能入朝为官，更遑论有朝一日平步青云、飞黄腾逢……

各国风俗经商旅传播为人知晓不奇怪，奇怪的是刚才那番话，她似乎在哪里听人提起，还是以谆谆教诲的方式，随着许久未曾有过的疼痛化成破碎记忆，一并钻入脑海。

&ldo;若若？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&rdo;

&ldo;我没事，没事……&rdo;

童九歌伸手过来，本想查探她额上温度，看看她为何突然变得神色古怪，可手伸了一半便被她抓住。

&ldo;你娘呢？我想听你说你娘的事情。

&rdo;

现下她只想以他的事为最优先考虑，努力将那股如针扎的细小疼痛无视忽略，也试图将那些模糊到无法辨认的影像彻底摒除在外。

他一定不曾发觉，每当提起他娘，他的眉目神情都会变得特别温柔，让她对从未见过面的婆婆好感飙升，而且若没猜错，他应该是……

&ldo;我娘曾是我爹府里的丫鬟，虽然她身份卑微却得尽我爹宠爱，除了在世时常被大娘和我大哥暗地里刁难，除了过世之后牌位无法进入童家祠堂，我想她这一辈子应该不曾有过什么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