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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在雅尔丹的帐中,只见巴王雅尔丹是一脸的垂丧,有气无力的瘫坐于王椅之上。
朱天宗师与谯不畏二人也是灰头土脸的一起进得大帐。
巴王雅尔丹见他二人进得大帐,又如何会有好脸色相待……却是怒怼道:
“你二人如何还能立于此地?!
……你二人令本王是折了这么许多兵卒,此刻何该是要将你们斩首示众,以平众怒!
却如何还有胆来?”
朱天宗师和谯不畏听得大王震怒,点低着头互相对视了一眼,便是立即跪伏了下去:
“大王恕罪,此番失利确是我二人考虑不周,不曾想到这武氏匹夫竟是有这般能耐,竟是能于此数日之内筑得此等坚壁城墙!
……不过,如今臣还有一计,却可使得此关今晚必破!”
雅尔丹此时却也不将他此言当真,前番听他所言,又是令他折了数千精锐。
此番再与他如此言道,雅尔丹却又如何肯信?
朱天宗师知道雅尔丹必是不信,便是继续与他进言道:
“大王……如今我军将士之尸首尽数叠堆于外城城楼之下。
而且又是一阵夜雨!
当真是天助我军成此大功!”
如今巴军新败回营,正值垂丧之际。
雅尔丹却又听得朱天宗师这一番“吹擂”
,不禁又是朝他横眉怒目着言道:
“你却还敢提及此事?!
此间惨败皆是由你而起!
你如今却是又有何计较?......不是看在你是神教遣来的圣使,而且……念你替本王也算是立过几件大功,这才留你一条性命!
若是换作他人,本王现如今即刻便会让你是人头落地!
......”
朱天宗师自知如今这雅尔丹仍然是盛怒之下,必然是无有好言好语。
却也不当回事,只是微微一笑,竟是继续犯颜说道:
“大王,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今晚夜黑雨紧,而且城头之下,尸骸已是堆至半城上下,可速速遣人于营中收缴各种衣物包布,然后裹以沙土。
同时,再遣人于城下收纳散乱死尸,将此二物尽数堆于一处,定可铺出一条登城坦道!
届时,便是蜀人再有能耐,却是又能有何作为?”
雅尔丹原本是耐着性子,听这朱天宗师与他是在营内侃侃而谈。
但是听过之后,却顿时只觉此计倒是果真不错。
只见巴王是一边寻思着,一边又是端坐了下来,并是继续问道:
“嗯……依卿所言,此计确是可行!
只是……如今这朱提关,即是能取了外城。
这内城却又该当以何法破之?......”
就在此时,只听立于朱天宗师一旁的谯不畏,是立刻开腔言道:
“大王且放宽心,末将驻守于朱提关之时,曾于城内废巷之中,留有一条暗道,可直通城外!
此暗道是与城中水渠位置相仿……而其城外出口,正是在如今内城的一处墙角之下!
此处暗道,若是白日走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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