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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声嘲笑刺痛着她,这就是她的丈夫?那个曾经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男人。
她觉得浑身疲惫,无力再做纠缠。
拖着脚朝一旁走去,佝偻着背,身影宛如老妪。
肩膀被身后的人扣住,她有点不耐,有气无力的说着:
“许斯安,你让我坐牢我也坐了。
现在法律上我已经无罪,我不欠你们许家的。”
“从此以后,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沙哑的声音摩擦着许斯安的大脑神经,理智缺半。
用力扳着那薄如纸片地身板,迫使向晚看向自己。
“法律?如果真按法律来,你就应该直接去死!”
“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!
那你就用你的余生来好好忏悔。”
许斯安发狠地说着,瞳孔中的痴狂一览无余。
暴戾之感席卷全身,他拽着向晚那洗的发白的宽大卫衣,往路边走去,那动作像是拖着一袋垃圾。
“放开我!
许斯安,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!”
回应她的只有收得更紧地领口,布料深深地勒进皮肤,死白的皮肤瞬间染上一层红色。
疼痛使她清醒。
高烧不治声带受损,重病不医腿脚患疾。
至于手上的疤痕,呵,在里面谁还没个想死的念头?
想起这些,向晚就觉得心脏抽搐地疼着。
她爱了他那么久,还给她的不过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痕,道道见血,深入血肉!
她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,许斯安却还是不肯放过她!
自己的痴情对上他的无情狠辣,还有什么好留恋?
许斯安粗暴的拖着向晚干瘦的身体,眼底猩红加深,向晚凭什么觉得已经够了?
向晚还好好的活着,凭什么他的妹妹就要惨死!
车门打开,向晚被粗鲁地丢进车后座,后背重重地摔在皮质的座椅上。
熟悉的木质香水味,在关门的一瞬间弥漫着整个车里。
“去陵园。”
语毕,便将隔音板放下,狭小的空间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。
陵园?
原来,今天是小月的忌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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