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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无妄看不懂姀娘在说什么,问:“她是何意?”
熟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,惊得宋锦安一下。
回头见是霍无妄,食指抵着朱唇嘘了声,示意他小声些。
转而又往医馆内看去,宋锦安这才小声道:“那是姀娘,前些日子去当铺将师兄当了的簪子给赎回来了,如今想要将这簪子给师兄,但师兄不要。
姀娘便说倘若师兄不要,她是要生气的。”
她嘿嘿一笑,忙收回眸光。
若是师兄与姀娘能在一起,倒也是天赐良缘。
一个俏皮,一个沉稳,甚是般配。
更要紧的是姀娘的爹娘,家中是做棺材的,但在福鹿县却是十分受人尊敬。
毕竟人终究是有用到棺材的那一日,而福鹿县又只有那一家做棺材的,谁也不敢轻易与其闹僵。
而二老又只有姀娘这一个孩子,素来将她捧在手掌心。
以往二老也曾暗示,有意要为孟祯和姀娘拉线,可惜都被孟祯拒绝了。
如今姀娘对孟祯有意,兴许这事还真能成!
宋锦安越想越觉着二人合适,不禁低声傻笑起来。
霍无妄垂眸看她,不由得想起昨夜梦境。
至少此时的宋锦安,与梦境中的她,简直天差地别。
真不知他怎会在梦境中梦到那般又娇又软的宋锦安……
“哟,宋姑娘这是被鬼上身了?”
刺耳的嗓音传入宋锦安的耳中,脸上笑意登时落下。
她先是看了眼医馆,见师兄循声看来,忙道:“师兄与姀娘好生说说,莫要急。
那边的,我来解决。”
话落就朝着来人走去。
来者正是江以荇长子江思蕴!
此人平日里多是在珣州城里,但若是回来,十有八九便会来四方医馆找事。
不为别的,仅仅是江家医馆与四方医馆素来不合。
宋锦安朝着江思蕴走去,双手抱臂看着他。
此人于初秋才刚及冠,短短三个月,如今都已收三房妾室了。
三月过去,此人已然从面黄肌瘦到如今的面色泛青。
头顶的发丝亦是如同贴在头皮,束起的发丝团在一起,却也仅有旁人一半的多,实在是少得可怜。
看着其身上所穿的细锦暗纹长袍,宋锦安更觉其可悲。
多好的衣裳到他身上,总有股子说不出的异样,仿佛那些衣裳本就不该是他穿的。
见他手执折扇,宋锦安冷嗤,“自古文人喜折扇,但却少见哪个文人冬日里还用折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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