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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席风?”
见他迟迟没有动静,白藏轻轻唤了一声。
席风这才答他:“是家父遗物,所以认我。”
白藏不识趣地接着问:“你爹应该修为不低吧,那你为什么没有灵力,无法修行?”
席风心想这人真烦,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:“我天生缺了一块仙骨,感受不到灵力,也就无法修行。”
仙骨?
白藏迟疑地在被子里摸到自己颈上挂的吊坠。
那是一块玉骨,是他一位知己好友的……遗骨。
席风说完后好一阵子,白藏都没再说话。
本来以为白藏睡了,他却又轻轻开口:“那你后来去做了什么?”
席风略去前因后果不提,只道:“我现在是斜阳关的守将。”
“哦。”
白藏又没动静了。
席风等了等,再探头过去时,只模模糊糊看见他把脸埋在被子里,整个人团着一动不动,大概已经睡着了。
席风只好躺回去,无声叹气,继续盯着房梁捱过长夜漫漫。
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,等席风醒来的时候,天早就大亮了。
他顺手把被子叠起来,忽然看见白藏的枕头上有一片水渍,已经干了。
难道他睡觉流口水?
席风转头看去,白藏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,那身新娘婚服已经被换下了,换成绣着雅致竹叶的广袖长袍,发髻也拆了,墨发柔顺搭在肩上,只用玉簪在脑后半挽起来。
看见席风醒了,他立刻嘲讽道:“你也太能睡了,我家后山上的竹熊都没你能睡。”
席风走过来,看见他正脸,一愣:“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?”
白藏:“……”
席风想了想,又道:“我听我们军医说,晨起颜面水肿,可能是肾有问题,你要不要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一支金簪便直直飞刺过来了。
席风赶紧偏头躲掉:“好险。”
白藏肿眼睛一瞪,瞪出了好几层眼皮儿:“你再瞎说,我就把你钉在门上。”
昨天好像也是这么威胁人的。
席风笑道:“那你就只能守寡了。”
白藏:“……”
怎么睡了一觉,这傻小子像换了个人似的,满嘴瞎叭叭。
席风说完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玩笑有点过,慌忙掩饰:“那个……好饿啊,白公子你饿不饿?要不我去找点吃的吧。”
说完拔脚就跑了。
白藏:“呵。”
……
席风先在附近走了走,确定这院子里没什么危险后,才循着香味找到了厨房,却又在柴房外听见有人呼救的微弱声音。
“有人吗?救救我……”
席风四下看看,周围不知怎么回事,一个人都没有。
而柴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似乎再过一时半刻,那女子就要断气了。
席风紧握手中陌刀,思量一番,还是选择去推开了柴房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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