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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字,先把势头带起来再说。
然而势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带出来的。
姬庆文虽然违心地在淀山港内开了两座行院,可客人不过是追着陈圆圆的名气慕名而来而已。
而姬庆文心里清楚,陈圆圆迟早是吴三桂的人,而吴三桂则是自己要极力拉拢的人。
因此陈圆圆心情好了,可以出来给客人们弹几支曲、唱两首歌,心情不好了,也没法用鞭子赶着她出来卖笑。
因此,虽有陈圆圆的名号在此,却并没有让淀山镇的生意有多少起色,偶尔来上三五个客官,看陈圆圆出来说上几句话便回去了,也立即变得兴味寥然,喝杯小酒、吃几样小菜,便回去了。
看着冷清的生意,姬庆文终于开始有些担心了,要知道,在建设这座小镇时候,姬庆文可是动用了金融手段才筹集起那么多资金。
要是一定时间内没有赚取足够的银两,将之前通过超发银票预支的钱款的漏洞补上,那就会导致姬氏银票的大规模贬值,顺带着也会将姬庆文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信用瞬间破产。
因此可以说,现在的姬庆文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比起在战场之上同敌军生死相搏丝毫没有区别。
而在战场上,本方陷入僵局甚至是陷入劣势的时候,军师和参谋的意见对于主帅而言就十分重要了。
姬庆文的军师是李岩。
“我说李兄,自从你投在我手下之后,我是从来没有拿你当寻常师爷幕僚来看,对你的话更是言听计从,从来就没有亏待你是吧?”
姬庆文这样问道。
李岩是个聪明人,当然知道姬庆文话里有话,摇着折扇答道:“这种话,姬兄不说,你我也是心知肚明,又何必多言?姬兄有什么话,就请直说好了。”
姬庆文皱着眉头道:“那我就直说了。
淀山镇的生意不好,李兄也是知道的。
可我按照李兄出的主意,虽然没把什么‘秦淮八艳’都请来,至少也请了陈圆圆过来吧?怎么生意还是不见起色?莫非李兄还有什么主意藏着掖着没告诉我?”
李岩一脸无奈,道:“姬兄的心情,我是理解的,可这事确实不能怪我。
原料想那些自诩风流的名士们都会趋之如骛的,却不料他们竟一个都不来。
姬兄,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
“名士?什么名士?”
姬庆文反问道。
“不就是那些读书人、有钱人嘛。
姬兄这么聪明的人,还跟我装傻?”
姬庆文冷笑一声:“怕是李兄才在跟我装傻吧?那些名士,就是读书人、有钱人,不都被我得罪光了吗?要说读书人——就是那堆东林党人,从钱谦益开始,都被我得罪到了死处,能过来给我捧场吗?至于那些商人,我的生意做得大,就差把他们赶出苏州城了,这叫‘同行是冤家’,我在他们心里,就跟杀父仇人一样,还过来让我赚钱?这不是开玩笑吗?”
李岩道:“姬兄这话说得透彻。
所以这事才难办嘛,姬兄可怪不到我的头上。
不过说起来,就算是东林党,那也不是铁板一块,钱谦益自不必去说他。
其实东林党里还有不少开明之士,比如黄宗羲、顾炎武,还有替姬兄写《五人墓碑记》的那个张溥。
我在苏州时候同他们也颇有一些接触,论品行可要比钱谦益高多了,民声也好,似乎可以拉拢拉拢。”
张溥,姬庆文是认识的,才学品行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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