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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在这时打开,在便衣刑警的保护下,赛雷那夫人与雷维斯进入房间。
进门后,表面上看来很温和的赛雷那夫人瞥了一眼三人沉郁的样子,连声招呼也没有,随即用一只手撑在石桌上,气愤地说:「哼!
你们还是很优雅地团聚呀!
法水先生,请你调查利用那个凶恶玩偶的‐‐津多子。
」
「什么!
调查押钟津多子?」法水似乎有点惊讶。
「这么说,你是认为她企图杀害你们罗?不,事实上,她如果想行凶,中间还隔著一层无法破坏的障壁。
」
雷维斯打断法水的话,他仍一样搓揉双手,有些迟钝却又柔和地开口:「可是,法水先生,所谓的障壁只是建筑在我们内心……或许你也听说了,那个女人有丈夫也有家,却约莫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留在这儿。
没有理由为何要远离自己的家?不,这完全只是我稚气的想像……」
法水好像打算一举就压倒对方:「不,重点就在稚气。
在人性之中,通常应该没有比孩童更具虐待性的吧?」
他对雷维斯予以露骨的讽刺之后,接著又说:「雷维斯先生,记得我曾经问你雷纳的秋之心中『的确存在著蔷薇,其附近鸟啼声消失』的事吗?不过,我要提醒你一句话,下一次轮到你被杀了。
」
法水预言似地说著,但其中似乎有著法水一贯的反讽。
雷维斯的脸上瞬间浮现一抹冲动的苦闷,但是他在咽下一口唾液后,立刻恢复原来的神色:
「谁是狙击目标都一样,反正莫名其妙的接近总是比光明正大的胁迫更为恐怖。
不过,造成我们将卧室房门锁上,如要塞般补强的原因,绝非最近才出现,而是之前就已发生过与那天神意审判会同样的事。
」
雷维斯脸孔紧绷,似乎已忘记几秒钟前与法水演出的默剧,开始叙述:「那是博士死后没多久的事,也就是去年五月初。
那天晚上,我们在礼拜堂练习海顿的c短调四重奏,在演奏进行之时,葛蕾蒂小姐突然轻叫出声,右手的弦弓同时掉落地上,左手也逐渐无力地下垂,眼睛凝视房门方向。
当然,我们三人知道后也都停止演奏。
这时,葛蕾蒂小姐将左手拿著的提琴倒指房门,叫著『津多子夫人,是谁在那边』。
不出所料,门外出现津多子的身影,但是她却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回答『不,什么人也没有』。
当我们追问时,你知道葛蕾蒂小姐说什么吗?她用非常恐怖的声音大叫『不,应该是算哲博士在那边』。
」
在他这么叙述的时候,害怕得全身乏力、动弹不得的赛雷那夫人则紧紧抓住雷维斯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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