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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亦是我的师弟,”
徐复接过话茬,长身玉立,不急不缓地说:“一个有情有义,兰熏桂馥的妙人。”
温故尴尬的闭上眼睛,漆黑乌厚的睫毛发颤,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期待赶紧元九渊换回来。
大祭司若有所思,从来没见过这种人,一丝不苟地说道:“请诸位先松开我们魔君,把我们的魔君还回来!”
魔君?什么魔君?
众人飞速扫一圈,没见到魔君的影子,这魔君不是躲在魔宫不敢出来么,何时来的魔宫外?
又何时被我们擒住的?
正在他们四处寻找魔君的踪影时,一道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声音从重真人背后传来——
“士可杀,不可辱,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!”
大祭司听见他的声音,愉悦地笑出声,“魔君,好气节!
我们魔族的人绝对不能回到玄月宗,你就留在十九重城做我们的魔君!”
“魔君!
我们与你一起迎敌!”
“魔君!”
一瞬间万籁俱寂。
飘拂在众人面前的紫缎猛地一震荡,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,一道俊俏的身影踏破虚空而来,宽袍大袖随风落拓的挥动,若羽毛般轻飘飘落在温故眼前。
紫衣真君的面上幸灾乐祸,隐隐藏着开心不已的笑意,从来没有比这更有趣好玩的事情了,“你做了魔君?”
温故有气无力的点点头,既做了魔君,也做了魔君。
正是因为做了魔君,才被迫做上了魔君。
重真人大受震撼,诧异地望着他,“魔君?”
“我刚就想和你说这个。”
温故沉沉叹口气,可惜被封敖给打断了。
妙真从震惊里回过神,喃喃地问道:“小九师弟,这怎么回事?”
温故瞧见徐复飞身而来,扶住冰凉的额头,心里恨不得咬夜伽蓝一口,“这件事情很复杂,我们先回去玄月宗,然后我慢慢给你们解释。”
徐复抬起手,轻轻拍拍他的肩膀,依旧是春风化雨般温和细致,“小九,不用害怕,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师弟。”
这边师徒和睦,情真意切,魔族里面面相觑,终于回过味来闹了个大乌龙。
九作为数字,很少编入进名字之中,除非是排行老九,玄月宗里唯一有个名字里含九的弟子,便是元九渊。
夜伽蓝咂咂嘴,想起第一天见到温故时,温故曾经和他说过,师父和师姐很疼他,若是把他抓回十九重城,会给自己惹来麻烦。
谁能想到温故当时竟然在说谎。
这是大麻烦吗?这是把天通了个巨大的窟窿眼,女娲补天都补不上。
想利用温故来当炮灰的大祭司也傻了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,还把鞋给搭上了,本来计划温故要是被玄月宗弄死,这魔君之位岂不光明正大落在他手里了?
可依照现在的情形,温故非但不会轰死,还风光无限,左手翻云,右手覆雨,把名门正派和邪魔外道尽情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紫衣真君掩去隐约的笑意,踏在波光潋滟的紫缎之上,云淡风轻地俯视众人一圈,清朗的声音说道:“元九渊是我们玄月宗的弟子,不能稀里糊涂做了你们的魔君,此事待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决断。”
事已至此,又有紫衣真君发话了,在修真界,拳头是唯一的硬道理,众人不得不解开阵法,暂时偃旗息鼓,等待玄月宗商议的结果。
银汉失魂落魄的立在城墙上,百思不得其解,纳闷问道:“魔君这是什么意思?”
鬼罗汉环视一圈四周,目光落在不远处夜伽蓝的身上,“魔君这是在下一盘大棋。”
“大棋?”
银汉随着他目光看向夜伽蓝,经过几次鬼罗汉的开导,他的脑子灵光不少,“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夜伽蓝皆是魔君的棋子?”
鬼罗汉缓缓点点头,“这夜伽蓝身怀奇术,在魔族之中却备受欺辱,默默无闻,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你若是只是比他强,他嘴上服你,心中却不服你,你若是比他弱,你是压不住这种人才的,除非像主人——”
“软硬皆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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