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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想着,手指已经不自控地反客为主,在柔软的口腔里有些蛮横地按压,几次刮过舌头后面的舌根,陶树觉得有些反胃的冲动,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来,要落不落的挂在红红的眼睑上。
&ldo;真的要做,比手指难受多了,&rdo;费时宇呼吸粗重,&ldo;手指深一点儿你都受不了……&rdo;
费时宇的眼睛里情绪复杂,泪幕恍惚间,陶树只看得见怜悯和渴望的交织。
喉咙里的手指更深了些,陶树退开来,手指和唇间拉了亮晶晶的丝。
他不想要怜悯,眉间就可怜地蹙起来。
说不上是不服气还是别的什么冲动,他蹲都蹲下了,若是不一鼓作气,倒显得怯懦。
于是他脑子里乱蓬蓬的,就凭借那些动物性的直觉,拉开了眼前的阻挡,什么都不顾了,把头埋了下去。
&ldo;砰&rdo;的一下,费时宇的眼前像炸了烟花,他仰着头盯着光影交错的天花板,疑惑这种可怕的快感,到底是来自于天堂还是地狱。
这和进入陶树的感觉完全不同,并不是破开阻挡,披荆斩棘的开拓感,而是被动的,被温暖巢穴自外部接纳拥抱的满足感。
费时宇忍不住低喘出声,这实在太刺激了。
他一时竟有点不敢低头去看。
那会是怎样的画面呢?爱意的极致似乎是恐惧。
他又忍不住低头去看,陶树的眼泪,红肿的嘴唇,濡湿的手指,细碎的发梢,还有眼角下那个红红的疤痕,他全部都爱。
手掌摸上毛绒绒的后脑勺,费时宇犹豫不决,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把已经开始微微干呕的陶树拉开,还是索性压得更深。
就这样不上不下,陶树的咽喉开始因为不适剧烈收缩。
液体就这样顺着闭合不上的咽喉抵进,陶树还来不及感受那到底是什么味道,差点儿呛晕过去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临界点就这样到了,以往费时宇不至于这么快就缴械的,陶树退开来,伏在费时宇膝盖上猛烈咳嗽。
&ldo;吐出来,快。
&rdo;费时宇拍着陶树的背给他顺气,把垃圾桶踢过来,又给陶树拿热水。
呛得过头了,嗓子眼儿里又痛又痒,陶树好半天才能开口说话,一出声儿,那嗓音简直不能听了。
&ldo;没什么能吐出来的……咳咳,&rdo;陶树索性喝了口水压压,&ldo;一下……一下全进去了……&rdo;
费时宇把人拉到自己腿上,拍着陶树的汗津津的背脊给他顺气。
&ldo;待会儿一起洗个澡,衣服都汗湿了,再穿干了要感冒。
&rdo;
陶树警惕起来,&ldo;一起洗?不是刚刚才帮你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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