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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,眸光中又透着隐隐的关切,让姝娘忍不住愣了愣。
她摇了摇头,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问,昨夜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,有没有
姝娘到底问不出口。
沈重樾起身,默默拾起姝娘放在篝火旁的衣裙递给她,自己则走出了洞外。
烘了一夜,这衣裙早已干透了。
他虽未说什么,但姝娘明白他的意思,红着脸,将衣裙换上了。
她无意间瞥过去,便见篝火上架着一口锅,锅内有些草药,姝娘自然认得,那是车前草。
车前草有清热解毒之效,想是昨夜那沈公子特意煮给她喝的。
看着这草药,姝娘不禁有些羞愧,她昨夜发了高热,若不是沈公子在,她许是连命都没了,又怎能用那种龌蹉心思揣测沈公子呢。
他抱她,许也是迫不得已,她隐约记得她昨夜一直在喊冷。
定是那样的!
沈公子可是正人君子啊。
约摸一柱香后,沈重樾从外头回来,手中捧着一大把的野枇杷。
姝娘将叠得方方正正的外衫还给他,赧声道:“昨夜……多谢公子。”
沈重樾接过衣衫时的神情颇有些微妙,他静静看着姝娘,沉默半晌,从喉间挤出一个低低的“嗯”
异。
他将外衫穿上,取来干净的水冲洗了枇杷,递给姝娘。
自昨日午间吃了碗焖面到现在,姝娘便一直没进过食,几个爽口清甜的枇杷下肚,才隐约觉得有了气力。
沈重樾用余光瞥过去,只见姝娘默默咬着枇杷果,丰润的双唇被汁液染得水灵灵的,他垂首,眸色不由得深了几分。
他不知姝娘为何没有问昨晚的事,可即便她问了,他也不知如何作答。
若说他们真做了什么,论起来,其实也没有。
可要说没有,他又确实对姝娘起了肮脏的心思,甚至差一点没有忍住。
如果姝娘想起喂药的事,又会如何看待他。
坐在一侧的姝娘并不知沈重樾那些迂回曲折的心思,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,估摸着此时该是巳时上下。
庄婆婆今日还得服药,她需得早些回去才行。
等沈重樾也吃完了手中的枇杷,姝娘便提出下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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