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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1页）

这个姿势颇有点滑稽。

为了预防海角城的空气有什么问题，他们现在都戴着封闭式头盔，全用通讯器来对话，严培根本用不着凑这么近的。

只要沈啸把通讯频道一调，严培就算叫破喉咙，别人也不会听见的。

但是现在沈啸也没察觉到他们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，因为严培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后背也凉了一下：&ldo;你看这些尸体的表情。

&rdo;

满地的尸体表情动作各异，但有一个特点‐‐就是痛苦。

所有的尸体都是把痛苦的表情凝固在脸上，在四周的冷光灯照she下，简直像是地狱里的群鬼。

幸好沈啸神经坚韧，竟然还能逐一地看过去，最后微微皱眉：&ldo;表情怎么了？&rdo;他没发觉有什么问题，&ldo;是因为都是痛苦的表情？你觉得是有人把他们‐‐专门收集起来摆在一起的？&rdo;

&ldo;不不不！

&rdo;严培连连摇头。

不过他很佩服沈啸，因为沈啸这一句活生生勾勒出了一个变态收集狂的形象啊！

&ldo;你看他们的脸，不管是全部石化还是部分石化的，都没有撕裂的痕迹。

&rdo;

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再正常不过，但是沈啸却觉得后背上掠过一丝寒意：&ldo;这代表什么？&rdo;其实不用严培说他也知道，这代表反常！

石化者，尤其是初期的石化者，在皮肤尚未完全硬化的时候如果剧烈挣扎活动，经常会造成撕裂，非常常见。

倒是那些在睡梦中发病的患者，倒往往保持着完整无损的外表，比如说卢梭博士的夫人，这是沈啸亲眼看见的。

雪丽夫人当时就如同仍旧在沉睡一般，表情安详。

但是眼前这些尸体，全部都是一脸的痛苦，连四肢的姿势都像是在挣扎。

可是尽管做出这样的表情和动作，他们的皮肤却是光滑无损的。

&ldo;石化症很痛苦吗？&rdo;严培为了谨慎起见，又问了一句。

&ldo;不。

&rdo;沈啸勉强挤出一句回答，片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，&ldo;但是也许他们‐‐在死时很痛苦……&rdo;

&ldo;就算是好了。

可是为什么，他们的皮肤没有撕裂？&rdo;严培不去戳破沈啸的假设，直接问出了核心问题。

沈啸沉默了。

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。

良久，他终于问：&ldo;你觉得呢？&rdo;

&ldo;快速石化。

&rdo;严培冷静地回答，&ldo;就像‐‐赛尔德一样。

我跟你说过的，但是你不相信。

&rdo;

&ldo;……在没有亲眼看见他们的石化过程之前，我仍旧不能相信。

只能把你的结论做为一个推测的可能汇报上去。

&rdo;

严培耸耸肩。

沈啸其实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话了，只是职业的谨慎让他不能现在就做出结论。

随着沈啸转身走了两步，严培猛然刹车。

沈啸跨出一步，感觉他没有跟上来，回头看了一眼：&ldo;怎么了？&rdo;

&ldo;等等，等等……&rdo;严培回头又冲回那个房间，仔细地看了又看。

沈啸也退回来：&ldo;又发现了什么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