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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笑着,冷瞳将令牌递回给了正背着一捆柴火向自己走来的朝露。
“你……”
接住令牌,朝露愣了愣,“你不用……”
“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
冷瞳将令牌推进了朝露的手里,“但像我这种早已满手鲜血之人,是不会有回头之路的。
说来也可笑,阿娘以前还经常安慰我,说我是个公主呢,现在瞧瞧,我怕是也就同为女子这一点和公主殿下相似了吧。”
没有回头路,本是公主。
听着这几个字,朝露的心,沉沉的。
冷瞳啊冷瞳,你现今如此下了定论,待你知晓自己身份之时,又当如何是好?
作者有话要说:
唔,手抖填错发表时间了
第10章第10章
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和脚步声。
跪在用几块石头堆成的墓碑前的冷瞳,抬头望了眼有些变暗的天空,没有回头便道:“该走了吗?”
朝露没有回答,而是将两匹马栓在一旁,独自向前,慢慢地面向墓碑跪在了冷瞳的后方。
拧眉看着这寒碜的墓碑,朝露深吸一口气,认真地对之磕了三个头,然后将额头久久地停在了地面上。
冷瞳在转头的一刹那正好看见了这一幕,她看呆了。
她从未想过,也从不敢妄想,这个埋葬着包括阿娘在内一村人的荒墓,除了自己,还会有他人来祭拜,有他人如此认真地祭拜。
就在冷瞳愣住的时候,朝露却已经膝行着来到碑前,将一个用草编成的小物什放在了墓碑旁。
它像叶、像花、像霜,却又什么都不像;它是草绿色的,却不知为何,竟在冷瞳的眼中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。
冷瞳揉了揉眼睛,却只见那银白色更亮了,亮到将绿色遮掩,亮到变成了冷瞳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朝露跪回到了冷瞳身后,从袖中掏出了个一模一样的东西,轻轻放在嘴边吹了起来。
那是一种冷瞳从未听过的声音、从未感受过的旋律。
草笛吹出的声音很轻、很缓,像是在悄悄说着某个陌生的语言;草笛的声音却又传得很是遥远、很是悠长,像是在给山中万物诉说着逝者的故事、生者的悲伤。
隐隐约约间,墓碑前的银白光芒似乎汇聚成了一幅幅画,画面中的那一个个故事、一点点日常似乎将冷瞳又带回了那美好的童年,将她带到了母亲的身边,回到了这偏僻穷苦却不失温暖的村庄。
“阿娘,等等我。”
光着脚丫的小冷瞳在河边跑着。
“瞳儿,跑慢些,地上滑,莫要摔着了。”
背着竹篮的女子停下了脚步,全身散发着笑意地看着那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小脚丫,“哎哟。”
她伸手抱住了冲入自己怀中的女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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