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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被对方察觉到异样,穆云翳只能努力地压体本能做出的抵抗和排斥,他一只手握拳在侧,另一只手状似轻松地搭在桌上,盼着萧朗能快些结束这突如其来的关心。
“好了。”
萧朗满意地低头看了眼已经被自己擦得根根分明的发丝,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,咦了一声。
穆云翳转头问:“怎么了?”
萧朗便像个发现稀奇物件的小孩般发出赞叹:“我之前以为是沾湿了的缘故,但现在凑近一看,你的头发颜色好深啊。”
穆云翳道:“或许吧,难道你们不是这样?”
“当然不是了。”
萧朗笑了笑,从身后拉过自己的头发送到对方的眼前:“你看,我们的颜色是这样的,你的要更黑一些。”
他这人求知欲旺盛,为了让穆云翳看得清楚些,简直要将发端贴到对面的眼珠子上。
穆云翳桌底下的手紧了紧,萧朗靠他太近了,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从对方颈部散发出来的干净的皂荚味。
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,他根本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递过来的头发上。
萧朗还在认真地比对着二人的发色差异,薛时济已经抱着喜福满载而归,望见二人这几乎要贴在一块的别扭姿势,一愣:“萧大哥,你们在做什么?”
萧朗诧异地回头,穆云翳终于从那温热的气息中得到解脱,慌忙撑着桌子往后退了一些。
“我在看我们的头发。”
萧朗一个人稀奇还不够,将一头雾水的薛时济也拉了过来:“你瞧,阿木的头发是不是比咱们要黑些?”
薛时济皱着眉看了一眼:“好像是……”
得到他人的佐证,萧朗更显兴奋之意:“刚才拉近看倒不是很明显,但是阿木长的也白,越发衬得这颜色深了。”
薛时济倒对这些不感兴趣,他将桌上的杂物随意收了收,又把刚买来的美食呈了上来:“这有什么稀奇,人家天生的吧,萧大哥你帮我解开这个。”
荷叶中包裹着一只金黄的烤鸡,一拆开,香味四溢。
薛时济眼睛都直了,喜福倒是比他优雅,小胖手攥着两根糖葫芦,给萧朗和穆云翳一人发了一根:“萧大哥,阿木哥哥,给你们吃好吃的。”
萧朗笑着接过小孩手里的糖葫芦,穆云翳却有些为难——他并不爱吃甜食。
喜福分完食物,便开始眼巴巴地看着他们,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可。
萧朗从不辜负小孩的期待,当下便咬下一口,朝他眨了眨眼。
喜福羞赧一笑,又望向了旁边正皱着眉头研究糖葫芦的穆云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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