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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你要去哪里（第4页）

两人来到医院，沈静禾换了套病患服，待在病房内，傻愣地看着窗外景色，泛着别样风光，许知然在旁边吹着一碗粥。

突然一股风涌进来，带来秋凉意味，沈静禾肩膀颤抖，双手抱臂，手上还不停摩挲着，试图取暖。

忽地许知然站起身子直接把床上被褥盖住她，围成一团，只露出头部，手动弹不得，裹得严严实实，她没忍住傻笑：“这样子，我怎么喝粥？”

许知然总是明白她想什么的，还没说完话，人就把汤匙塞在她嘴边了。

沈静禾明白这是他常说的做好人好事只是为了能上天堂，其实他为什么不做坏人呢？毕竟坏人能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。

她边吃边盯着那双眼睛，没有温度，他好像从刚才就没说话了，也不搭理自己，像机械性喂粥。

旁边的小孩看了过来，他稚嫩嗓音问道：“哥哥姐姐是情侣吗？看起来很亲密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许知然果断插话，没有犹豫。

似乎撇清什么关系了，他又把他的座右铭说给那个小男孩听，沈静禾都快被这话催眠了，泛起困意。

作为家属陪同的许知然坐在对面椅子上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，眼神空洞，或许黑暗没有光泽吧，沈静禾看不懂他了。

病房内安静一片，好像没过一会，许知然手机响起了，他接了个电话，声音低哑，挂断电话后，对着她打招呼，示意要走了。

沈静禾看着他背影感觉怪怪的，好像走了不再回来。

在他转身同时，她紧紧攥着衣服，捏出褶皱，手指节都在用力，不知何来勇气暗哑着嗓音问道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许知然没有回答，任由她抓紧。

两人无声对峙，病房内陷入一片死寂，谁也没开口说话，周遭漆黑如墨，气氛去到冰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