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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（第2页）

&ldo;就这样，帕特洛克罗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个英雄悲壮的清醒。

阿喀琉斯杀尽敌人，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，然后追随帕特洛克罗斯离开这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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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晃一下酒杯，笑了：&ldo;你不觉得他们是真正的灵魂伴侣吗？无论是生还是死，他们在一起，毫无畏惧地走下去，成为永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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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斯，亚历山大和赫菲斯提翁。

我知道他的意思。

我为他倒酒，洒了很多。

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
亚历山大突然递给我个刻着花纹的金色酒杯，示意我斟满，然后塞到我手里，跟我碰杯。

&ldo;敬天神宙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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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喝完，一脸期待地看着我。

也许只有在七年情深似海的过往面前，这个一向骄傲勇敢的希腊男孩才会失态如斯。

也只有这种时刻，我才能好好将他的样子看个仔细。

我举起酒杯，回道：&ldo;敬天神宙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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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慢慢扬起头，一饮而尽。

&ldo;我的巴高斯真厉害！

&rdo;他柔声道，眼睛弯成月牙。

我也笑了。

他又跟我碰杯。

&ldo;敬为让我登上皇位，不惜杀死自己丈夫的、伟大的母亲奥林匹娅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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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愣住。

他依旧笑着，可那笑容就像阿波罗神，太过耀眼，看不清是悲哀还是高兴。

&ldo;敬教会我如何做帝王、我曾经最嫉妒曾经佩服，又为小妾要将我踢出皇室的国王，我的好父亲腓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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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

&ldo;敬儿时与我交好、长大后与别人谋划怎么杀我的朋友菲罗塔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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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历山大一句一句地念着，带着轻笑且冷静的口吻，每念一句就喝一杯。

每句话都是那么条理清晰，却听得我心里阵阵刺痛。

那烈酒甘甜凛冽，让人沉醉。

喝到最后，眼前的亚历山大已经重影到再也看不清楚。

我托腮看着他，想抬手描摹他脸部的轮廓，睁大眼睛，却不知道该从哪一笔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