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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画符箓,哪怕有着鬼神图录赋予的法门,以他的微薄道行和经验,也不可能是百分百成功。
江舟不甘心,一连几日,除了点卯办差,都一头扎进房中,跟这画符杠上了。
……
这一日,在江舟忙得有些焦头烂额时。
博古斋后院厢房中。
吴友章正坐在桌边哀声叹气。
在他旁边,有一个身形婀娜的红衣女子,正对着铜镜卸妆。
“郎君,这几日你都闷闷不乐,长吁短叹,所为何来?”
“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,令郎君心烦?”
女子声音娇脆如铃,转过头来,竟是个千娇百媚,世间少有的美人。
吴友章叹道:“夫人呐,我不是和你说过吗?前几日我听得一个好话本,只是那人无论如何不肯卖与我,这几日更是寻不见人影,连下文也不得见了,”
“你也知道,为夫最好此道,若听得文章佳话,传奇异志,便难以自已,食不下味,寝不安枕。”
“前番听说那烟波楼中出了一诗一论两篇文,为夫日日流连烟波楼,虽已有抄本流出,但为夫仍恨不能将那楼中的柱子搬回来呀。”
“只可惜,那陈三通不是个好相与的,那写诗作文之人,也不知是何人,唉……”
“哦?就为此事?”
绝色女子听完,轻捻着一朵小小的红色花朵,往云鬓上一插,对镜看了看,才回过头来。
轻掩檀口,娇声笑了笑,微微颤动,颤出风情万种。
让吴友章眼睛都看直了。
女子横了他一眼,媚波横流:“郎君可知那人来历?”
吴友章寻思片刻,摇头道:“不知,不过那日看他穿着,像是肃靖司的差人,可不好招惹,为夫全日想使手段也无处可使啊。”
“郎君也真是糊涂,不过是一个差人罢了,肃靖司又如何?”
吴友章一愣,旋即正色道:“夫人,那可是肃靖司,我等平民百姓,怎好招惹?”
“郎君想要,妾自然想尽办法也要为郎君得来。”
女子微微一笑:“此事就不需郎君忧心了,都交给妾身便是,郎君只管宽心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,只是夫人千万不要乱来啊。”
吴友章有些犹豫,不想招上肃靖司那种麻烦,但终究是抵不过心头好的诱惑。
“郎君,夜深了,就寝吧。”
“好……”
吴友章在女子的娇嗔声中,俯身抱了过去。
黑夜之中,昏暗的烛光在烛台上跳跃。
旁边的铜镜中隐约映照出床榻上的两个影子。
一个是吴友章的轮廓,另一个,红衣半褪,露出森森的白骨,一朵妖艳的红花落在枕边,更显刺目森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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